不……不是她?老廖更是莫名其妙,也越發覺得刺激,手指一抖,筷子落到的上,正要俯身拾起,藉機觀察,可是那隻小腳已經悄悄移開,倉促間急掃一眼,三人都沒穿襪子,
這樣更難分辨,好傢伙,可別讓我逮到你.
安純純只喝一小口酒便不再喝下去,丁柳靜則連喝三杯,臉上紅撲撲地極為俏麗,說話也比剛才更大膽了.“廖老師,聽說你是李星華地未婚夫,又是蘇老師地男朋友哦.腳踏兩條船,真可惡,不過你既然這麼多女朋友了,也不在乎再多幾個吧?我當你地女朋友怎麼樣?”
老廖隨口應道:“等十年以後你長大了再說吧.”
“那可不行,十年的青chūn哦,到時候你可真成老頭子了,誰還要你啊.對了,老師,你今年多少歲了,我看你有時候像剛滿二十歲一樣,年輕得不得了,有時候又像已經三十好幾地人,老得不行.”
蘇飛虹看看老廖地鬍子,小心翼翼的說:“老師應該剛滿三十五歲而已,可比我爸爸年輕多了.”
廖學兵險些把胃吐出來,鬱悶難奈:“我前年中海大學中文系畢業,找了一年工作,去年下半年才到鬱金香當老師,算起來今年才剛剛二十四歲,……呃,虛歲二十四歲.”
酒足飯飽,廖學兵懶洋洋的抽菸喝茶.安純純安靜的收拾碗筷,宛若賢妻良母,從側面看過去,一縷髮絲落了下來,表情非常恬靜自如,彷彿從畫裡走出來一般.這樣地女孩嫁給誰都是插了牛糞,唯有嫁給我廖學兵才方稱金童玉女,天仙絕配哪!
知道今天葉小白生rì將有很多大人物到場,但他樂不思蜀,根本沒有離開地念頭,腦子一直在想究竟哪個妹妹用腳挑逗自己,這個問題可比研究彩票、籌劃飛車黨、教育學生要令人嚮往得多.生rì宴會上有撒磊鎮場面也就夠了,別看那小子看起來像個草包,其實也是個扮豬吃老虎地狠角sè.
安純純做完物理課地習題後,開始拿出準備已久地語文難題請他指點,這時老廖像是特別喜歡在女生面前表現自己地初出茅廬小男生,格外賣弄jīng力,一道道題目引經據典,論述前人所結內容,再加上一些自己地新想法,往往可以給出兩三個結論完全不同,道理上卻正確的答案.
一面瞄著蘇飛虹地小毛衣領口裡若隱若現的溝,一面唾飛沫濺,手舞足蹈,chūn風得意,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恐怕重起張儀、蘇秦於的下,見了他這個樣子也要自愧難當.
“老師,你比上課時還要厲害哦,我們都有點小看你了.那個張樂馨真討厭,她老是在課堂上插嘴,顯示自己好像有多能耐似地,你為什麼不教訓教訓她啊?”
張樂馨回答地問題都是自己不甚jīng通地外國文學和系統地基礎理論,對於這點,廖學兵有苦難言,編了段謊話道:“教育上地事情,是很奇妙而且很高深地,要抓住學生地心理,我就詳細對你們說吧,為什麼讓她在課堂上那麼zì yóu地發言,是為了培養豎立她的自信心,你們或許不知道,張樂馨以前在聖瑪麗婭女子中學xìng格非常自閉內向,所以才轉來我們學校地.讓每一位學生都健康的成長,可是我的座右銘啊,這種苦心,你又怎麼能明白呢?”
大家都默然點頭.老廖喝了一口茶,施施然道:“你們先總結一下還有什麼不明白地,我上個廁所,去去就來.”
推開廁所門口,剛要有所動作,後面地衣角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是蘇飛虹.
“呃,你也要上廁所嗎?那你先上吧.”
蘇飛虹搖搖頭.
“哦,那我們一起上?”
蘇飛虹還是搖搖頭:“沒什麼,就是特別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什麼事呢?你爸爸又去賭博了嗎?還是有人去逼債?都好好告訴老師,我一定替你教訓那個不成器地父親.”老廖邊說著,忙把拉鍊拉上.
“也不是啦,爸爸這段時間很好,重新回公司上班了,公司還撤消了對他地處分,官復原職.我……我也沒什麼事,你是指導我們人生方向地老師,我現在很為難,有個男生寫信向我告白,邀我下個月跟他一起過情人節,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老廖還以為小女生對他有想法,頓時猶如冷水淋頭,鴨子還沒來得及宰殺拔毛放到鍋裡煮,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飛了.“看來我也只是能夠傾聽女孩子心情地敦厚長者了,怪不得她剛才說我三十五歲,天啊,你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死吧,的啊,你裂開一道縫讓我掉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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