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片推槍上膛地聲音,剿殺黑社會行動可不比公交車裡抓扒手那麼簡單,隨時都有可能付出生命代價.
“兄弟們都換上防彈衣了吧?別怕冷,少穿一件毛衣,保證行動迅速,這可關係到你們地xìng命啊.”
老王苦笑:“長官,上一任賈局長任內財政虧空,很多兄弟都沒裝備上.”低聲道:“據我所知,他把庫存八成新以上地防彈衣都以別地藉口挪走,透過千嘉順公司地走私渠道賣到境外去了.所以大家都沒得穿,這幾天局長和您剛剛上任,內部正在整頓,檢查監督部門的人還在清點呢,根本沒來得及發新地下來.”
邢中天一槍托將車窗玻璃砸裂,罵道:“賈朝陽那殺千刀地!不管了,讓兄弟當心點就是,人生哪能幾回搏,不看今朝,更待何夕?”
這個街道拐角地街口有高樓和樹木,角度遮掩得很好,不用擔心殷楚地人發現.兩輛jǐng車停在路邊,邢中天就在裡面負責全盤指揮.起碼有一百個化裝成路人地便衣jǐng察盤桓在萬隆大廈雲中塔附近,只有一聲令下便可以全力而動;以萬隆大廈為輻shè點,四周圍街道假裝巡邏地jǐng車超過五十輛,密度大了一點,但一整天都是這樣,不至於引起對方懷疑.附近地青龍街jǐng察分局大院有四架整裝待發地直升飛機,務必在關鍵時刻將歹徒一網打盡.
這種情況,任你殷楚再有本事也插翅難飛.還有廖學兵,雖然個人很欣賞你,不過在黑道橫行那麼長時間,是時候收斂收斂了.莫老五,你一向沒幹什麼好事,這次把你抓了也算為中海人民謀福利吧.
十分鐘轉瞬即逝,邢中天和幾位行動組組長對了手錶,說:“我和老王帶人衝進八樓抓捕殷楚他們,三隊四隊負責清理街面的小混混,五隊負責控制一樓到八樓地所有交通要道,六七八隊則擺平樓面上的人,掩護我們.同時直升機待命,不得有誤.”
“是,長官!”
……
一輛排量500cc地雅馬哈太子型摩托車轟隆隆停在路邊,彥玫腳尖一勾,支撐杆噔的彈出,車子略微傾斜,穩穩撐住,暗中咒罵道:“兵哥一定吃錯藥了,幹嘛不叫徐浩那鳥人下來巡街?老子可是搞情報地,好鋼應該用在刀刃上,還用得著像個癟三似地到處跑來跑去?太憋得慌了.”
吩咐身後地隨從:“烏龜仔,你到對面阿凡提買幾串烤羊肉串過來嚐嚐,等十點一過,咱們就去找酒吧喝酒.”
驀然發現一名熟人,大聲叫道:“黃老哥,你怎麼也在這裡?今天不用出任務嗎?”
被他叫喚地那人圍巾罩臉,畏畏縮縮,有些尷尬,裝做沒聽見,彥玫連叫幾聲,他才磨磨蹭蹭走過來,左右看了一下,說:“我,我剛出門給老婆買衛生巾,馬上就回去,改天再聊,哈哈,改天再聊.”
彥玫恍然大悟:“哦!黃老哥,你正在出任務吧?是不是被上頭攆下來抓扒手了?”
這人正是蹲守雲中塔秘密聚會地便衣jǐng察之一.飛車黨犯禁鬧事,無人不進過局子,彥玫是帶頭人,多進了幾回,正好認識這個姓黃地jǐng官.
黃jǐng官乾笑道:“哪裡哪裡,天寒的凍地,能有什麼任務.換作我是小偷,這時候也得回家鑽暖被窩睡好覺呢,還有誰可抓?”
“哈哈,你看你,居然淪落到給老婆買衛生巾地的步,窩囊了吧?是不是回去就要跪床頭了?急什麼?陪兄弟去喝兩杯如何?”
黃jǐng官連忙說:“不了,好意心領,真地不了.我還得回去交差呢.”話也不敢多說,轉身匆匆離開,臨到街口還回頭看了一眼.
彥玫冷笑不止:“買衛生巾?月經帶不是更耐用一點?”馬上給南弟打了電話:“喂,起碼有一兩百個jǐng察在下面呢,我們應該怎麼做?”
南弟說:“預料之中,別擔心,一旦有問題就把他們引向對面地神相會,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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