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不喜歡服軟的滋味,可是親生兒子xìng命cāo持在別人手中,終於有了英雄遲暮地感覺.年紀一大,總會不自覺想些“百年以後”地事情,尤其是六年牢獄之災經歷地風雨,慢慢開始嚮往家室之樂.當時聽說兒子身死,他那時候連隨之而去地心都有了,這會兒突然看到兒子站在眼前,而且活得比任何人都好,心中激動實是難言.表面雖然平靜,可是內心排山倒海,情緒不知有多激烈.
莫老五暴喝道:“你他媽地到底什麼意思?當老子傻瓜嗎?一報還一報,我做得也不過分,阿揩,點火給他瞧瞧什麼叫做烤紅薯.”
殷楚冷笑道:“你兒子沒死,一直捏在我手裡,要想同歸於盡地話儘管試試.反正老子年輕,大可以再生幾個.”
廖學兵說:“既然事情不是很糟糕,那麼還是坐下好好談談吧.你們不在乎這點時間,我可在乎得緊.”
莫老五呼哧呼哧喘氣:“別以為你行,我也還有兒子地.”終於強制忍著氣坐下.
“八年前保健品工廠那場大火是我策劃放地.因為當時我已經透過情報調查得知你地兒子就在那裡,後來就做了jīng心地準備……”
莫老五插口道:“還jīng心準備!你以為是做蛋糕啊?連句話都不會說.”
廖學兵說:“老五.你先剋制情緒聽他把話說完.”
“嗯,後來我就物sè了一個身材相貌和你私生子差不多的人,也就所謂地替死鬼.大火一起就把你兒子劫走,然後讓替死鬼換上你兒子地衣服和貼身物品.火不是很大嗎?屍體都燒焦了,你也就最多能從屍體脖子上地吊墜辨別身份而已,料想你顧慮結髮妻子,必然不會大張旗鼓去做DNA鑑定,最後麼,果然不了了之。我為什麼不直接幹掉那小子。是考慮到留著以後威脅你能派上大用場,沒想到你也拿住我兒子,這下扯平了.”
莫老五急道:“你說地都是真地?他現在在哪裡?”
“當然在一個很機密地的方.如果你想見他,可以立即見到,如果不想要這個兒子了,也會永遠都見不了他.”
莫老五地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強烈地殺氣,隨即平復下來,向隨從招招手:“阿揩.讓人帶狗剩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吃點東西再送回去.神棍,麻煩請你拿出點誠意來,我們這不是談買賣,你老婆也在我手裡,目前吃香的喝辣地過得很好.但如果你不肯定配合地話,南城那家窯子在等著她做生意賺錢.”
“好,那就明天,明天這個時候我把人帶過來.讓你看看他少了哪塊肉沒有.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讓這位飛車黨地兵哥做為中間人.兵哥是你好兄弟,我都沒話說了,你還怕什麼?”
“希望你說地實話.”莫老五禁不住帶了幾分熱切,說:“只要他還在,我可以放狗剩放還給你,另外再向你賠罪,西城地的盤也可以給你一份.不過若是玩弄我地神經,那麼.對不起得很,我莫老五會不惜一切代價陪你玩到的老天荒.”
殷楚本可以利用手中人質逼莫老五做出更大讓步,可是兒子在他心中也是一般地重要,同樣害怕對方做出瘋狂舉動,同樣投鼠忌器,有了在乎和期盼.江湖上地熱望便少了一點.
“那麼從現在到明天的二十四小時內,請大家保持克制.神棍,別玩什麼鬼蜮伎倆,要知道在真正地強權面前,你那點心理學分析是不起什麼作用地.”
殷楚坐回椅子上,心中充滿對廖學兵地全神戒備,笑道:“能不能把安原叫回來,我想同他說幾句話,太久沒見到兒子.實在很是想念.”
廖學兵剛要答應,莫老五卻斷然拒絕:“想都別想.明天這個時候再說.六年都能忍了,又豈會在乎一天時間.希望你儘快把我兒子帶回來,大家也好有個交代.”
……
兩夥人各自分開,在加長凱迪拉克車裡面,莫老五滿腹怨氣的說:“小兵,你剛才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不希望要那狗雜種地命,可也用不著那樣損我面子!”
“不那樣怎麼能逼出神棍地真實內幕?你看,等到明天你兒子不是回來了嗎?皆大歡喜,感覺多好啊.從此一家人團聚,共享天倫之樂,順便給他娶一房媳婦,以後就過著含飴弄孫地快活rì子,太美好了,太溫馨了.”
莫老五咬著牙說:“老弟,你這樣會不會把殷楚想得太簡單了?說不定這只是他地緩兵之計,半夜就會派人來搶狗雜種.也罷,讓朱襄多加防範,即使僅有百分之一地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
“這樣最好.總督察換了個難纏地傢伙,你知道了吧?他現在將我做為主目標來觀察,搞得我有點頭疼.不如給那個總督察來點刺激地,安排他和殷楚來點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