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腳踢翻李玉中。
力道不可小看,李玉中同學身體半空中翻了筋斗,落到地上當場噴出一口紫黑sè的血液,捂著胸口臉sè難看之至,似乎傷了內腑。監獄裡地打架通常都用鮮血和xìng命做為了結,一出手就是重傷以上,絕非中學生校園裡的打鬧可以比擬。
李保康剛看向廖學兵要說些挑釁的話語,只覺八級大的狂風撲面而來,渾身上下都被籠罩,壓得不能呼吸,“幹……”
話說了半個字,沒吐乾淨,老廖的拳頭雷霆而至,砸在他臉龐上。
用上了十二成力量,不知有多驚人,李保康下顎骨全部粉碎,下巴歪開三寸,成了進化未完全的類人猿,彷彿殭屍電影裡最醜陋的角sè。口涎、鼻涕、眼淚、鮮血嘭的爆在半空,如同下了有史以來最噁心的一場雨霧。
血液傾瀉的當口,廖學兵一把抓他的頭髮往鐵架床的鋼管撞去。
鋼管除了髒點沒什麼事,李保康有事。
噹的一聲,迸出一團血花,昔rì牢房老大軟軟栽倒,鼻子已經陷進臉龐當中,再也分不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渾身都在抽搐,口中繼鮮血之後,湧出大片的白沫,已經不省人事。
他還是人麼?從哪個朝代穿越過來的武林高手?恐怕一湧而上只會死得更慘,何況那些人已經心膽俱寒,根本沒人敢動一動念頭。
“大哥!”還剩完整的六個人通通跪下,有的索xìng匍匐在地向新登上石蛇看守所二零八號房皇位的老大表示忠誠——監獄是最容易喪失自尊的地方,男兒膝下再沒黃金可言,有的只是狗屎,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說起來話長,其實只不過兩分鐘不到,關慕雲、張嘉偉堪堪反應過來,老師親臨,終於盼得雲開霧現,驚喜之情遠非泡上了學校裡的美女可以比較。
“老師!”關慕雲一身傷痛盡去,一米八十高的上鋪一躍而下,叫道:“我們都被神仙慈陷害了!”
用不著吩咐,有人自動扒光自己的衣服給三個倒黴的學生穿上,還有人為了表示徹底與舊勢力斷絕關係的決心,狠狠踢了二牢頭一腳。
有個刀疤臉翻箱倒櫃,找出珍藏數月的半截健牌香菸恭敬遞上,用太監侍奉皇帝的語氣說:“大哥,這是小弟的藏品,一直沒捨得……”有人小聲道:“好啊,***,刀疤居然還有私貨。”
“滾開。”
刀疤臉疑惑不解:“連健牌都看不上,這新來的大哥胃口忒大了。”但那已是自己最珍貴的事物,怎肯輕易放棄,繼續笑道:“大哥,我爸月底就寄錢過來了,到時候一定全給您零花,這支菸先解解癮吧。”
“叫你滾開沒有聽到?”廖學兵正思索著關慕雲的話,不耐煩別人打擾。
刀疤臉不敢吭聲,訕訕退下。大家都在琢磨新大哥的心思,一個臉得像驢一樣的傢伙心道:“他剛從外面花天酒地進來,你以為像我們一樣餓了一年半載,見個菸頭像見了屎的狗?”腆著臉湊上去說:“大,大哥,三二七號的王芙蓉口技不錯,人也生得俊俏,不如,晚上放風的時候我讓他給您練練,瀉瀉火氣?”
看守所裡沒有女人,進來十天半月就能出去的還好說,可是那些關押了一年兩年的男人yù火沒處發洩,除了五姑娘之外,極度飢渴下打起了同xìng的主意,那些長相白淨的囚徒紛紛慘遭荼毒,沒一個不生瘡,還有的被牢頭霸住成為專門寵物,倒也如同老闆的小蜜一般,享受了不少特別待遇。
“他孃的,我都說兩次了你還沒滾蛋。”廖學兵抓起驢臉漢子的頭髮對著鋼管照樣來了個敲雞蛋,二零八號監牢再次血光沖天。
再也沒人上前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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