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星華抿嘴笑道:“從現在開始,老師就是我地男朋友了啊。”
“既然是這樣,我的手正空閒著,牽我吧。”
李星華遲疑了一會兒,淡淡笑道:“這裡人這麼多,被別人發現了可不好呢。老師是我地男朋友了,一定要多多考慮才行,不然這事傳出去,被學校解職的話,我一定很難過的。”
電影院裡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而且這麼黑,除非人有裝上紅外線夜視鏡才能看得清楚,她這麼說一定是因為以內的不情願。
老廖心道:“這絕對是yīn謀沒錯了,有好幾個可能,一,她是我的對頭派來玩我的,對頭或許是莫永泰也說不定;第二,她目前有什麼難題,想要拿我當擋箭牌,傻瓜,當我那麼容易被玩弄麼?”老廖對談戀愛沒什麼經驗,可是對於體察人心,分析局勢卻是個好手,生怕在暗處的莫永泰正在等著看笑話,說話也不再敢放浪形骸,索xìng好人扮到底,裝成正人君子,再假作漠然一點,看李星華什麼反應。如果表現得不在乎,她的情緒反而急躁起來,那麼說明針對自己的yīn謀比較有來頭,若是她也無動於衷的話,看來此事還得有待考量。
當下不在意地說道:“既然這樣,還是謹慎一點為好,否則別人可說閒話了。”兩人的語氣都是那麼生硬,完全不像剛剛確定關係的戀人。
黑暗中伸過一隻細膩小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腕上,小手冰涼,還有些抖。這種感覺,比小藍落抱著他的時候還要讓人來得刺激心動。
將近兩個小時的電影終於落幕,高保真大音響播出《LyEnvelopedinTendenness》這首語調歡快中帶著讓人久久回味的憂傷的歌時,廖學兵說:“相思相見知何rì,此情此景難為情。若你以柔情封起信封,這是多麼美妙的事啊。”李星華的心沒來由地一顫,小手再往前伸了一點,與他溫潤的大手相扣。
出了電影院,已是早上四點多,身體疲乏,jīng神卻相反地興奮,待看到李星華的臉仍是那麼恬淡,廖學兵暗自jǐng惕:“小廖同志啊,萬萬不可得意忘形,別以為有個漂亮女生對你表白就天下第一了。記住,女人是禍水,何況這小妮子還存心不良呢,天知道她要做什麼。”
參加派對的人早已散盡,溫度有些低,涼風拂在裸露的面板上泛起一陣雞皮疙瘩,迷失島漸漸歸於寂靜,即使是主題酒吧裡打算通宵狂歡的客人此時也已經乏了,或是醉了。
“老師,我們回去早點休息吧,大家說白天想去海洋公園遊玩呢。”不等老廖反應,李星華當先朝酒店方向走去,臉上沒有額外留戀這一夜的表情,輕輕哼唱《LyEnvelopedinTendenness》的曲調,步伐輕快。
曾經有一部電影,主角四十歲的大學講師遭遇小自己二十歲、年輕貌美的女學生的表白,他相貌平庸,xìng格石板,生活貧困,幾乎要懷疑這是個夢。他彷徨過,猶豫過,最終將畢生的感情投入到這場奇妙的戀愛中去,然而最終他發現女學生只是為了舍友的一個賭約。
老廖的感覺與那個倒黴的大學講師相差無幾,問題是,李星華那麼淡然,骨子裡那麼驕傲,會為一個賭約做出如此無聊的舉動嗎?
“好,早點休息吧。”
乘電梯來到三十樓,李星華回過身抓住他的手,yù言又止,最終還是放開了。
洗個澡,只睡了不到一小時,拍門的砰砰聲猛烈響起,幸好睡在寢室內,隔音效果不錯,吵得不算太厲害,翻個身用枕頭蓋住臉迷迷糊糊地繼續睡。
過了一會兒,只覺得身子一涼,毛巾被人掀起,枕頭被拿開,耳朵被揪住,慕容藍落的聲音在耳邊笑嘻嘻地說:“懶豬,起床去看rì出啦,很多人都去呢。”
“別煩我,哪天沒rì出呢,有什麼稀奇的。”廖學兵睡眠不足,頭痛yù裂,擦掉口水把身子反到另一邊。
一看他不識趣,慕容藍落怒了:“不要裝死了,和三年一班那個死女人去什麼地方鬼混,快老實交代!睡覺不穿衣服,成什麼樣子。還有,和蘇老師勾勾搭搭的,到底有什麼意圖?不說就不讓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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