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定樓喝了幾杯酒,膽子逐漸放開,拍著大腿道:“來哥哥這裡坐。”
這幫女孩場面見多了,以前總會在最短時間內分辨出在座最有分量的那位人物,然後搶上去拍馬屁,旁邊欲討好那位人物的人也會覺得開心。可是這四個眼鏡男,服裝普通,相貌一般,實在看不出到底哪位比較有氣度,倒還是那個最年輕最斯文的看得順眼一點,於是都爭著坐在廖學兵旁邊。
“你們來幹什麼的?”姜鋒有點不高興。
一個戴蝴蝶結假髮的女人見狀坐到他大腿上,嬌笑道:“好哥哥,人家想和你喝酒。”
一人分了一個妞,廖學兵那個也還算可以,只是他眼光很高,看不上庸脂俗粉,便指著姜鋒對那女孩說:“我今天只是來作陪的,你快去陪他吧,他號稱一夜七次郎,無女不歡。”
姜鋒等三個得意非凡,漸漸進入狀態,左擁右抱,嘴對嘴喝酒或是互相挑逗,令人嘆息:這就是為人師表啊!
早知道去朱雀街的酒吧好了,至少還有一些看得上眼的美女。
……
廖學兵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已經十一點了,你們要是繼續開房還是回去?我可得回家休息,不陪你們了。”
“什麼?都十一點了?不行不行,這回老婆可要發飆了。”
姜鋒一叫喚,其他二人也沒了興趣,嚷著要走。
“什麼嘛,才一下就不玩了。”女孩們紛紛不依。
“好乖乖,聽話,下次還來找你。”
總檯結賬,收銀員按了一陣計算器,禮貌地說:“先生,總共一萬一千四百塊,您支付現金還是刷卡?”
“什麼?”姜鋒差點摔倒,“一萬?怎麼可能?只點了幾瓶葡萄酒而已。”
收銀員不急不躁,察看電腦上的消費紀錄,說道:“您點了六瓶葡萄酒,每瓶一千元,四位小姐的服務費每人一千元,包廂費一千元,還有紙巾、小食品共四百元。”
“一千塊一瓶?那種劣質乾紅你以為是路易十六啊?”
“先生,請您少安毋躁,那是法國一九八二產的紅酒,所以收費比普通的酒要稍微貴一點。”
姜鋒明白遇到黑店,急了:“把你們老闆叫來,我來跟他理論,哪有這麼收費的,你們分明是在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