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憲兵分隊的電訊室主任,松本昌弘的任務,除了保障憲兵分隊的通訊工作外,還有一個最大的願意,破解軍統的密碼。
之前劉井華破解過軍統的密碼,但很快,軍統就更換了密碼。
這段時間,電訊室陸陸續續偵聽一些電碼,如果有了這個密碼本,就算以後軍統更換密碼本,對電訊室破解軍統密碼,也有很大的幫助。
松本昌弘以為,拿到這個密碼本,很快就能破解之前軍統的密碼。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
在近期抄錄的軍統電報中,只破了兩封電報。
也就是說,曾紅的這個密碼本,並不是軍統通用的密碼本。
“劉君,這是怎麼回事呢?”松本昌弘原本不想將此事告之劉井華,但他破來破去,只能破出兩封電報,實在覺得很奇怪。
“我懷疑,這是曾紅的個人密碼本。從電報的內容,也可以看出,她是直接向戴立彙報。”劉井華緩緩地說。
其實,這個密碼本他很熟悉,因為這就是他特意為憲兵分隊準備的專用密碼本。
“‘一切安好,無需掛念’,又是什麼意思呢?”松本昌弘問。
譯出的最近一封電報,上面只有這八個字。
“曾紫蓮是總部派來的情報組長,她在海沽站,除了身為情報組長外,恐怕還有其他職責。”劉井華篤定地說。
在軍統,這其實是公開的秘密。
戴立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就是親信的親信,他也會安排人監視。
火柴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長,但戴立卻安排曾紅暗中監視。
在海沽,這是很常見的。
或許,在海沽站在,除了曾紅外,還有其他人,也肩負著這個使命。
“具體是什麼職責呢?”松本昌弘又問。
“或許她有單線聯絡的情報員,或許,她還要監督海沽站,甚至,直接監視火柴。”劉井華說。
“這麼說,我們拿到的,只是曾紅的個人密碼本?”松本昌弘說。
“很有可能。”劉井華點了點頭。
“那這封電報,又是什麼意思呢?”松本昌弘拿出另外一封電報,上面寫著一句話:“嚴關已除,盡在我手。”
“嚴關,應該指的是嚴樹勳和關明鵬,他們已經除掉了。至於後面那句,卑職愚鈍,暫時還不知道。”劉井華搖了搖頭。
如果他什麼都知道,多疑的松本昌弘,就要對他起疑心了。
英法租界的封鎖,對住在國民飯店的謝維漢,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
他每天依然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白天睡覺,晚上與珍子鬼混,天天美酒一杯聲一曲,日子過得比神仙還逍遙。
鄭問友對謝維漢的行為,雖然很反感,可他是下屬。
都是從戰場下來的,能活著就是撿了大便宜,何必再去苛求呢。
只有,鄭問友想調回軍統,必須先把七路軍聚攏才行。
謝維漢既然不願意走,他準備單獨回豐潤縣。
“鄭主任,我發現,經常有人晚上貼抗日標語,還有人在宣傳抗日,他們看著像是學生,是不是我們的人?”於錦世等鄭問友到國民飯店時,突然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