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陳樹公一個人待在辦公室,也沒有回牛津別墅5號,他想想整整一個晚上。
其實,之前中山良一懷疑,楊玉珊是球組一號時,他就已經暗中觀察楊玉珊了。
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並沒有發現,能令人信服的證據。
楊玉珊的表現,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是楊玉珊表現太好,還是自己眼拙?抑或是,楊玉珊根本就不是球組一號?
昨天楊玉珊要去法租界,似乎也是臨時決定的。
對了,昨天晚上,楊玉珊就提出,要去趟馬大夫醫院,只是當時自己沒注意罷了。
而當時,似乎是路承周先提出來,要去看望胡然蔚,楊玉珊才會有去看望胡然蔚的想法。
難道說,此事跟路承周也有關?
昨天上午,如果不是路承周安排趙賓去探望胡然蔚,楊玉珊未必會去。
當然,也有可能是楊玉珊,正好借這個機會,去法租界接頭。
然而,她怎麼又會去國民飯店呢?
楊玉珊去法租界,或許是受了路承周的影響,但她出現在國民飯店,總不會是路承周安排的吧?
昨天的事情,有好幾個地方,陳樹公都想不通。
有些事情,他要自己去核實,而有些事情,他得親自驗證。
“另外,就是情報三室的主任,經過總部研究,決定由陶階先生,擔任情報三室主任。胡然蔚先生,擔任副主任。”川崎弘緩緩地說。
“恭喜陶主任。”路承周看了對面的陶階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
“以後還要請路主任多加關照。”陶階謙遜地說。
他雖然當了情報三室的主任,似乎與路承周的身份相當。
但是,他在路承周面前,永遠都要低一頭。
除了因為資歷外,還因為他在地窖,被路承周當眾打了一記耳光。
當時那記耳光,是當著三室的人打的。
除了肉體上的疼痛外,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羞辱。
“昨天在國民飯店發生的案子,我們損失了兩位重要的成員。初步勘查,這是軍統所為。”川崎弘緩緩地說。
“軍統被我們打得無還手之力,怎麼還敢跟我們作對呢?”路承周佯裝詫異地說。
“此事以後再議,當前的任務,是緝拿兇手。”川崎弘搖了搖頭,他不想在會上討論這個問題。
“為楊主任報仇,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三室請求參與此案,誓將兇手緝拿歸案。”陶階信誓旦旦地說。
他剛剛擔任三室主任,對球組一號的內情並不太清楚。
“有件事,我要正式公佈。根據我們的調查,以及從其他渠道獲取的情報,都可以斷定,楊玉珊是軍統打入我們的臥底,她的代號是球組一號。”川崎弘看了陶階一眼,淡淡地說。
“啊。”陶階張口結舌,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有如此反轉。
他怎麼也想不通,楊玉珊怎麼會是軍統臥底呢。
“沒想到吧,我們一直認為,忠誠可靠的楊玉珊,竟然是軍統臥底。所以,我們要擦亮眼睛,敵人隨時可能出現在我們身邊。”川崎弘敲了敲桌子,痛心疾首地說。
川崎弘的話,讓會議室的很多人都很吃驚。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楊玉珊竟然會是軍統臥底球組一號。
“川崎隊長,楊玉珊是球組一號,證據確鑿麼?”陶階喃喃地問。
“千真萬確,事實俱在。”川崎弘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