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惕明是情報一室的副主任,路承周是情報一室的主任。
金惕明對胡然蔚動了刑,陳樹公不僅恨金惕明,對路承周,以及情報一室,都厭惡之極。
最讓陳樹公鬱悶的是,今天他都不能見胡然蔚了。
中山良一已經將胡然蔚和施錫純交給了金惕明,他這個憲兵分隊顧問,基本成了聾子耳朵:擺設。
“不行,得跟胡然蔚見一面才行。再讓金惕明這樣搞下去,情報三室的人,都會被他搞掉。”陳樹公回到辦公室後,來回踱著步,焦慮地說。
“施錫純像瘋狗一樣,四處咬人,搞不好他會說,我也是軍統臥底呢。”楊玉珊嘆息著說。
“據說,憲兵隊總部,派了野崎來調查此事。”陳樹公緩緩地說。
“施錫純是不是內奸,我不敢保證。但胡然蔚,一定不是。金惕明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死咬著三室的人不放。”楊玉珊苦笑著說。
“你真不知道?”陳樹公嘲諷地看了楊玉珊一眼。
“我憑什麼就得知道?”楊玉珊詫異地說。
“其實很簡單,就三個字:金連振。”陳樹公長長嘆了口氣。
“你是說,金惕明是故意報復?!”楊玉珊大聲說。
“我跟胡然蔚見面的時候,他當時就說了,金惕明是公報私仇。當時我沒在意,情報三室確實有軍統內奸,讓金惕明查一查也好。可是,他查出施錫純,還不打算放手,又把胡然蔚扯了進去。”陳樹公緩緩地說。
“海沽站在憲兵分隊有臥底的訊息,是不是胡然蔚彙報的?”楊玉珊突然說。
“不錯。”陳樹公點了點頭。
胡然蔚向他彙報後,陳樹公馬上告訴了楊玉珊。
當時的陳樹公,還是軍統華北區長,而楊玉珊已經進了憲兵分隊,在情報一室幹內勤。
楊玉珊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首先要查的,就是軍統這個內奸。
內奸不除,永無寧日。
這一點,楊玉珊深有感觸。
但是,金惕明藉著抓內奸搞事,她就不能接受。
“既然如此,你應該跟野崎明說。”楊玉珊馬上說。
路承周到情報一室後,看到金惕明正在抽著煙。
他的眼睛很亮,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看到路承周進來,金惕明將菸頭丟掉,站起身迎了上來。
“怎麼樣,中山先生看了照片怎麼說?”路承周走進辦公室後,發現金惕明也跟了進來,問。
“中山先生讓我負責審訊施錫純和胡然蔚。”金惕明得意地說。
“怪不得剛才陳樹公臉色很不好看。”路承周微微頜首。
金惕明這段時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跟他以前認識的金惕明,完全不一樣。
或許,金連振的死,刺激了他吧。
“陳樹公?他快成泥菩薩過河了。”金惕明冷哼著說。
“施錫純的身份,應該可以確認了。胡然蔚呢?”路承周掏出煙,遞了根給金惕明。
以前他是直接將煙丟給金惕明,今天遞過去,金惕明的待遇又不一樣了。
“胡然蔚也快開口了,我但到他妹妹在法租界。”金惕明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