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旁邊,暗中觀察著施錫純。
當週逢春說出,組織出現了一名叛徒時,施錫純整個人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曾紫蓮暗暗嘆息一聲,無需再甄別,她可以斷定,施錫純就是那名內奸。
“袁慶元?”施錫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心想,陳樹公果然料事如神。
“你準備一下,隨我去趟袁慶元家,我要親手除掉這個家賊!”周逢春冷冷的說。
曾紫蓮在旁邊看得大急,周逢春完全沒按計劃行事不說,現在已經偏離了軌道。
“是。”施錫純點了點頭,如果能除掉袁慶元,就不會再有人懷疑他了。
只是,讓他與袁慶元見面,他卻很擔心。
如果袁慶元胡言亂語,那該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是一見面就動手。
當然,也可以把周逢春和曾紅抓起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情報三室當副主任。
“怎麼又要去找袁慶元了?”曾紫蓮等施錫純進房間後,拉了拉周逢春的衣袖,低聲埋怨著說。
“我自有主意。”周逢春輕聲說。
他也看出了,施錫純剛開始很慌。
也就是說,施錫純一定就是那個臥底。
既然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周逢春自然想今天不除掉他。
在這裡動手,他沒有把握,帶施錫純去袁慶元家,三對一,施錫純還能逃出生天不成?
施錫純所謂的準備,只是帶上槍支罷了。
他不但帶了槍,而且子彈已經上瞠,保險也開啟了。
從周逢春的語氣,他相信了曾紅的話,周逢春確實是新來的站長。
曾紅和周逢春,都認為袁慶元是臥底。
可施錫純知道,袁慶元是冤枉的。
一旦見了面,肯定會當面對質,到時候,他如果出手慢了,事情就會敗露。
“周先生,我去買包煙,您抽什麼牌子的?”施錫純剛走出門,一摸口袋,發現沒煙了,突然說。
“老刀牌吧。”周逢春沒有多想,隨口說。
“先辦事吧,回來有的是時間抽菸。”曾紅卻發現了端倪。
“不打緊的,就一分鐘的事。”施錫純加快腳步,朝著對面的日雜店走去。
曾紫蓮張了張嘴,沒有說了。
作為一個女人,在街上訓斥男人,本就不太好。
況且,施錫純已經去了日雜店。
正如施錫純所說,很快他就拿著兩包煙出來了。
“周先生,您的煙。”施錫純恭敬的將一包老刀牌香菸遞給周逢春。
他雖然只進去了不到一分鐘,但已經將情報傳遞出去了。
袁慶元家的地址,施錫純是知道的,周逢春和曾紅竟然一起行動,看來今天該自己鴻運當頭。
施錫純坐在人力車上時,暗中將後腰的槍,塞到了褲袋裡。
上車時,關上了保險,下車後,手伸進去,立馬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