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野崎搖了搖頭,除了陶階外,還有其他人嘛。
野崎選擇的是路承周,在憲兵分隊中,他最信任的還是路承周。
此次他派田中除掉鄧澤華,也是為了保護路承周。
剛天亮,路承周就接到了憲兵分隊的電話,通知他過去一趟。
此時路承周剛睡著,接到電話後,整個人迅速清醒了。
與日本人打交道,必須打起來十二萬分精神。
稍有不慎,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剛到憲兵分隊,路承周就被帶到了後面的臨時停屍房。
這裡離地窖很近,原來是雜屋,過去不遠就是地窖。
“路君,你看看田中死於什麼人之手?”野崎眯著眼睛,淡淡地問。
“這個……,手法有點像是軍統的。”路承周沉吟著說。
雖然田中是死於他之手,可面對野崎時,路承周依然波瀾不驚。
如果他此時表現得很緊張,不,哪怕只是語氣稍有不同,野崎也有可能發現。
“你也覺得是軍統?”野崎突然睜開眼睛,問。
“不錯。”路承周篤定地說。
野崎的這句話,給了他很多資訊。
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其他也認為,田中是死於軍統。
對自己的手法,路承周並沒打算隱瞞,田中死在軍統手裡,本就是應該的事。
他還沒有接到鄧澤華的訊息,估計鄧澤華跟田中一樣。
“軍統竟然殺到我們門口來了!”野崎怒吼著說。
“看田中君的傷口,此刀應該是淬了毒的。田中君死在康伯南道,兇手確實很猖狂。但是,也說明此人非常自信,他覺得就算在這裡殺人,我們也找不到他。”路承周緩緩地說。
“我一定會找到他,親手殺了他!”野崎冷冷地說。
“我一定會配合野崎先生,將此人抓到。”路承周誠懇地說。
“這個案子,我想交給陶階。”野崎突然說。
陶階目前在查關明鵬和嚴樹勳的案子,這兩個案子都是軍統乾的。
“陶階的調查,一直沒有什麼突破性進展。”路承周緩緩地說。
“你想查?”野崎說。
“如果野崎先生願意把這個案子交給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路承周堅定地說。
如果野崎把這個案子交給他,昨天田中的行動,他就必須知道。
否則,破案就成了一句空話。
“那好,田中的案子交給你。”野崎說。
此案他沒有驚動陶階,就是沒有拿穩主意。
“我有一個要求。”路承周突然說。
“請講。”野崎點了點頭,路承周既然接下了案子,提個條件也是應該的。
“此事必須保密,對外宣稱田中君受了傷,在東亞醫院治療。”路承周說。
他之所以要保密,是不想讓陶階知道。
“可以,我會叮囑相關人員保密。”野崎點了點頭,他沒明白,路承周為何一定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