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海沽站代理站長,鄭問友要看手下的檔案,自然是沒問題的。
“曾組長的檔案呢?”鄭問友拿到檔案後,翻了翻,沒有發現曾紅的檔案。
“曾組長的檔案在總部。”安孟博說。
按說,曾紅作為情報組長,她的檔案應該在海沽站。
然而,自從曾紅到任後,他就沒看到過曾紅的檔案。
其實,曾紅當初是有檔案的,劉有軍當站長時,才將她的檔案送回總部。
劉有軍當時選擇曾紫蓮擔任路承周的備用聯絡員後,她的檔案,就決定把她的檔案送回總部。
如果曾紫蓮的檔案留在海沽,只要別人看一眼檔案,就知道她是“火焰”的聯絡員。
另外,曾紫蓮在海沽站,一直以“曾紅”的面目示人。
她在振華中學當教師,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曾紫蓮得到鄭問友行動的準確時間後,終於鬆了口氣。
只要路承周知道這個準確時間,自然能有所防備。
否則路承周要時刻防備軍統動手,勢必時刻保持高度警惕。
明天晚上,是曾紫蓮與路承周正常接頭時間,正好可以將這個情況告訴他。
早上,路承周在家裡吃過早餐後,依然會先去大興日雜店。
從腳踏車改為汽車後,路承週上班需要的時間縮短了。
而他吃早餐的時間不變,這讓他在大興日雜店逗留的時間反而長了。
將車停到大興日雜店門口,隨手一關車門,路承周走進了大興日雜店。
“記下時間。”在對面明城茶樓的二樓,鄭問友和陳白鹿選了個能看到大興日雜店的位子,看到路承周下車後,鄭問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對陳白鹿輕聲說。
一個作息規律的人,想要對付他,很容易找到機會。
路承周每天都要去警務處報到,每天都要在轄區巡視,每天都要來大興日雜店,每天都要去憲兵分隊。
他經常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很好的伏擊地點。
此時街面上沒什麼行人,巡捕也還沒上班,街角站著兩個無精打采的巡捕,等著到八點就下班回去睡覺。
昨天晚上曾紅的表現,讓鄭問友很是不解。
加上她的檔案,又送到了總部,他心裡更是沒底。
火柴離開後,他感覺曾紅的心,似乎就沒在海沽站了。
這次對暗殺路承周的行動,更是顯得有些抗拒。
總部批准了的行動計劃,她還要反對,顯然是沒把自己這個站長放在眼裡。
雖然是代理站長,但鄭問友早就以站長自居。
他希望,除掉路承周和金惕明後,總部可以正式任命自己為站長。
“兩位先生,要加熱水麼?”早上沒什麼客人,夥計提著一壺熱水,很熱情的走過來問。
“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走。”鄭問友看了一眼對面的大興日雜店,擺了擺手,說。
他只需要知道,路承周在大興日雜店會待多久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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