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打量了一下四周,正打算離開。
忽然,他眸子如電般,朝遠處望去,道:“看夠了麼?”
“靈玄子道友好手段,翻雲覆雨,扭轉乾坤,令我等也是大開眼界啊。”
一道感慨的聲音響起。
就見虛空中一陣波動,映現出狂儒帝一行人的身影。
狂儒帝,來自文曲真界,儒袍博帶,兩鬢風
霜,腰間別著一部青色書簡,渾身彌散浩然之氣。
在他身邊的那些帝境,皆神色莊肅,猶如一群教書先生般,氣質迥異於其他修道者。
“原來是你們。”
林尋挑眉,他倒也聽說,文曲真界的修道者,皆奉行儒道,修浩然氣,肩挑日月,胸藏萬壑,比之佛門,各有千秋。
“道友不必多慮,我等只是因緣巧合,適逢其會,絕無歹意。”
狂儒帝言辭朗朗如鐘鼓,仿似誦讀經文妙諦般,風采照人,讓人很難生出牴觸之心。
“是嗎。”
林尋點頭,“既如此,我就先走一步,告辭了。”
說罷,他轉身而去。
狂儒帝一怔,似沒想到林尋走得如此利落,似唯恐跟自己沾上半點關係似的。
“此人看似內斂,實在孤傲之極,院主何須理會他。”一名鬚髮雪白的老者皺眉道,透著不悅。
“他剛經歷一場殺劫,又察覺到我們的蹤跡,難免會心有戒備,這是人之常情。”
狂儒帝看著林尋離去的方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只是,連我也沒想到,大恆劍齋方玄真一行人,竟被此人一鍋端了。”
談及此事,附近眾人皆露出凝重之色。
之前他們躲藏在暗中,將方玄真一行人的佈局盡收眼底,本以為那來自星空古道的靈玄子必會遭難。
誰曾想,到最後反倒是孤身一人的靈玄子活了下來!
這一切都在有力地證明,那靈玄子絕不僅僅只是一個絕巔六重帝境那般簡單。
“可惜了,我本打算邀請對方一起同行,如今看來,對方怕是根本不可能會和任何人結伴的。”
狂儒帝嘆了口氣,就揮手道,“我們也走吧,爭取早蒐集到十顆君王級血靈魘魔的本命珠,離開此地。”
……
一片荒蕪的地表深處。
林尋在此開闢出一個地下洞室,佈下隔絕氣息的陣法後,就將無淵劍鼎祭出。
直至當林尋將那金色符詔取出。
青雀已開口道:“這符詔材質呈現出不朽般的特質,內蘊的秩序力量應當是地階五品,只能算尋常。”
“不過,若擱在大千世界,這樣一張‘秩序符詔’,已堪稱是無價之寶了,足可以抗住來自帝祖境的擊殺。”
“可惜,那姓方的小子太蠢,根本就不知道,你那本命帝寶中孕養的秩序力量,要更厲害。”
林尋打量了一番這被青雀稱作“秩序符詔”的寶物,不禁有些遺憾。
此寶的力量已經消耗殆盡,再派不上用場。
倒是這符詔的材質頗為神異,內蘊不朽特質,比帝階的神料更珍貴和罕見。
青雀忽然探出鳥喙,咔嚓咔嚓就將這秩序符詔吃進了肚子,一邊吃一邊發出滿足舒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