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李長安先去了太淵閣,向歐陽倩打聽清楚曲藍陵的暫住的居所後,他便獨自前往了玄天閣。
玄天閣所在的陸地是九塊陸地中最大的陸地,它的體積足足是其他飛懸陸地的數倍,九天劍宗以玄天閣為首,而九塊塊陸地也以玄天閣所在的陸地為中心,呈圓形軌跡週轉,歷年不變。
這幾天,九天劍宗許多常年在外遊歷、苦修的修士,紛紛返回了宗門,來迎接這百年一次的論劍大典;玄天閣裡有許多人,玄天閣的房間早已填滿,此時到九天劍宗觀禮的修士,他們的居所也只能分到了其他的閣內了。
玄天閣,人來人往的大門處……
一名相貌約莫二十幾歲的年輕修士,在繁忙的大門口忽然瞟到了一為多年不見的熟人,他立馬跑過去,打招呼道:“小康師叔!你回來了啊!”
姓謝名小康的修士,一副中年人相貌,右臉有一道斜斜的疤痕,他聽見有人喊自己,回頭望了過去,待看清楚是誰以後,離開宗門已經二十年的修士,欣慰一笑,“多年不見,阿酒你的修為愈加深厚了啊!”
阿酒看著頹廢而且也老了許多的謝小康,有些感懷道:“這些年,師叔你過了可好?”
謝小康笑了笑,說道:“無所謂好或不好,人生一場虛空大夢,韶華白首,不過轉瞬。唯有天道恆在,往復迴圈,不曾更改。”
阿酒聞言,苦澀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大師兄在犯迷糊的時候,常對我們說起你…而且,師兄弟們也都很想念你。”
謝小康走過去,一把摟住阿酒的肩膀,“走!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
阿酒點頭道:“嗯!”
這倆人都是玄天閣的修士,阿酒是謝小康的師侄,
而謝小康則是陳天元的二師弟,他同樣也是九天劍宗宗主天機子的二徒弟,此人在玄天閣的威望極高,只僅次於天機子和陳天元兩人。
謝小康臉上的疤痕,是在那場塞北之戰被人劃傷的;他是那場慘烈戰事中,僥倖活著回來的幾十人之一;雖然謝小康活著回到了九天劍宗,但他在那場大戰中,劍道受損;所以才會離開九天劍宗,外出遊歷。
玄天閣大門那邊,此起彼落的招呼聲不絕於耳……
有年輕修士興奮的招呼聲:“這不是何師叔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相貌端正的師妹,對歸來師兄的埋怨聲:“柳師兄,你回宗門了怎麼也不發飛符和我說一聲,要不是師傅和我說你劍塔回來,我還不知道;虧我還那麼掛念你!”
有年老修士,再見故友的話語聲:“馬師弟多年不見了,這次我們可要一醉方休啊!”
也有師妹對師兄的詢問聲:“三師兄,你離開宗門時,答應給我的胭脂,可帶了?”
也有老友對老友的調侃聲:“出門一趟,你面板怎麼曬得如此黑啊?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你能不能找到道侶啊!”
還有,已經多年未見的戀人,發出的平淡話語聲:“師傅叫我來接你回家,而且,這些年…我很想你…”
這幾天,在九天劍宗裡時常會出現這樣的畫面,許多常年在外的修士紛紛返回宗門,因為這些修士的迴歸,讓這個在塞北之戰元氣大傷的宗門,重現生機。
除了九天劍宗的遊歷在外的修士歸來,還有許多其他宗門的修士也赴約而來,整個大漢風起雲湧,天下修士皆雲聚在這座孤懸關外的宗門。
李長安穿過玄天閣的大門,御劍飛向曲藍陵所在的房屋。
玄天閣的房屋錯綜複雜,雖然有歐陽倩的指路,但李長安也是找了半個時辰,才找到曲藍陵的房間。
李長安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呀?”院子裡傳來了女人的詢問聲。
“是我。”
“你是誰呀?”院子裡的人又問。
李長安撓了撓頭,院子裡的那個聲音,很明顯不是曲藍陵的;他心中想到:“難道找錯地方了?”他側頭看了看門牌,是甲九十七,沒錯啊!李長安喃喃自語:“難道是歐陽姐說錯了?”
李長安也不想再回去找歐陽倩確認,於是對院子問道:“極陽宗的歐陽倩,可在此處,我叫李長安,是她的朋友。”
院子裡的女子“哦”了一聲,說道:“她住這裡,你稍等,我這就給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