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眼睛一花,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蕭逸塵帶到了祖師堂。
祖師堂位處玄天閣的後方,看起來古樸典雅;祖師堂的佔地並不大,和凡間的閣樓差不多。
李長安的前方,琨鈞上人負手而立,劍無極跟在琨鈞上人的身後沉默不語。
蕭逸塵拍了拍李長安的頭。
李長安抬頭看向蕭逸塵,蕭逸塵微笑著低頭望著他,陽光照耀著蕭逸塵的側臉,陽光無比。
他摸著李長安的腦袋,緩緩說道:“小長安啊,從今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前輩,我……”李長安望著蕭逸塵的側臉,感到無比的溫暖。
蕭逸塵打斷了李長安的話,說道:“叫師傅。”
“師傅。”
蕭逸塵微笑說道:“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李長安愣了愣,一臉疑惑的望向蕭逸塵。
蕭逸塵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示意李長安跟他走,“那年,你母親帶著還未滿月的你,去塞北找你父親的遺骨,可惜我晚了一步,沒能救下她。”
李長安的母親徐清在李雲飛死活殉情,這件事李長安也是知道的,“您當時去塞北幹嘛?”
“不是去塞北,而是從天道宗回漢國。”蕭逸塵回答道。
“您和天道宗老祖的一戰,就是發生在那時候麼?”李長安又問道。
蕭逸塵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回來的路上,我看見你母親的屍骨和還未滿月的你,那時候你才這麼大。”蕭逸塵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繼續說道:“然後,我抱著你去了南疆,找到了徐天寶。十八年了,沒想到,你的眼睛亦如當年初見時,那般清澈。”
蕭逸塵和李長安走到祖師堂的盡頭,那裡有一尊栩栩如生、宛如真人的石像,石像雕刻的是位相貌醜陋的老嫗;老嫗的右臉有一處紅色的胎記,而且雙眉之間有第三隻眼。
蕭逸塵指著那石像,說道:“她便是我師傅扶桑子,我與她初見時,她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這句話,今天我想轉告你。”
李長安問道:“什麼話?”
“這天下所有的偶遇,都是宿命相逢。”
蕭逸塵笑了笑,又說道:“如當年我遇見你;又如今日,我再見你。”
李長安望著蕭逸塵提拔的身影,感激道:“謝謝。”
“謝謝您當年救了我。”
“謝謝您那時候能去天道宗。”
蕭逸塵有些傷感,他望著石像旁邊的並列的兩排畫像,說道:“這些畫像上的人,都是宗門故去的閣主和親傳弟子;我當年去天道宗,並不是單單為了你父親一人,而是為了九天劍宗全體修士。”
李長安望著畫像中,一副與他有著七八分相似的畫像,他感激道:“不管怎麼說,要不是您當年去了天道宗,要不是您將九天劍宗駛至塞北,我父親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說不定…還會落得千古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