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不解的問道:“天氣冷,不是應該好一點麼?”
左知秋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因為習慣了,才會覺得好一點;其實,天道國每年過冬,至少要凍死十數萬人!你若是在漢國的南方生活過,便不會這麼說了。”
西門野聽見左知秋說江南好,心裡也想去看看,但嘴上卻不服輸,他說道:“江南有什麼好的!叫我去我也不去!”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左知秋笑道:“江南好!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我們天道國太枯燥了,常年白皚皚的一片,看都了多刺眼;你沒去過江南,你不知道綠水青山,碧草紫蘿,那裡景色讓人流連忘返,我雖然只是匆匆一撇,但依舊無法忘懷。”
西門野問道:“左長老,你也去過漢國?”
左知秋點頭說道:“當年也曾隨著王朝大軍,行馬江南過!”
西門野立馬問道:“行馬江南?能不能說給我聽聽看?”
“沒什麼好說的。”左知秋自嘲一笑,“當年,大軍剛渡過長江,還沒有望見舒州的城頭,行馬江南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就讓人在大渡口,給攆了回去。”
南嶼聞言一笑,說道:“左長老,你這行馬江南弄得灰頭土臉的,有點狼狽啊!”
西門野和自家大師兄的關注點不一樣,他問道:“那攆你們的人,是誰啊?”
左知秋,老臉抽搐了一下,他佯怒道:“既然我說了舒州,你也該知道我說的是那天殺的李雲飛啊!”
李雲飛雖然死了,可他收復中原,大破天道國南征軍的故事,在天道國也有流傳;南嶼和西門野修雖然涉世不深,對漢國若是知之甚少,但他們倆或多或少也聽說過軍神李雲飛的大名。
這男人可是讓天道國恨的牙癢癢,卻又不得不敬畏的人。
西門野問道:“左長老啊!我也想參加南征軍,我們天道國什麼時候會再次南下啊?”
左知秋望向遠方天穹的九塊大陸,嘆了口氣說道:“蕭逸塵不死,九天劍宗不亡,我天道國就絕無南下中原之日啊。”
左知秋指向邊境線處,樹立的一塊界碑,說道:“自從蕭逸塵將九天劍宗駛到漠北之後,雖然還是有人,偷偷摸摸的從通天海繞一大圈進入漢國;但這些年就沒那個人,敢正大光明的越過那塊界碑,從塞北進入漢國。等蕭逸塵死,我怕是沒戲了;但你們倆若是好好修煉,再多活些日子,只要等那蕭逸塵一死,到是可以跟隨著王朝軍一起南下。”
……
南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說道:“左長老,我們快些走吧,不然天都快黑了。”
左知秋整了整衣冠,橫豎都是一刀,該來的遲早會來,他對眾人說道:“九天劍宗就在前面了,我們出發吧!”
一行人御空而去。
玄天閣。
謝有語和陳天元正站在大門處,無所事事。
當天道宗一行人說出身份後,在場的所有九天劍宗修士,都同時望向天道宗來客,殺氣十足,太淵閣修士尤為甚之。
九天劍宗大部分修士的手,都已經按在了劍柄上,隨時可能出劍,左知秋望著殺機昂然的玄天閣,毫無懼色,他再次開口重複道:“天道國、天道宗、左知秋,攜宗門太上長老口諭,觀禮九天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