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元覺見他們還是不肯相信,又道:“你們別忘了天羅教在蓉城的主事人可是叫石預,當初我也以為是個同名同姓的傢伙,現在看來這個天羅教的石預就是當年在我賬下做幕僚的石預。”
現在大陸誰都知道石預、楊逸和祖慶之是天羅教的三巨頭,接著下來的就是高克恭。至於凌振,因為這幾年都在西南鎮守,幾乎沒有打過仗,所以也就不為外人所知,不然鄧元覺根本就不用懷疑石預是和別人重名。
“如果天羅教真和落升有關係,那他為什麼要讓寧不屈兵臨我們吉州郡呢?”吳騰雖然有些相信,但還是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和自己這邊作對。
鄧元覺笑了笑,他和石落升之間的關係早就因為肖道成的挑撥,留下了不可修復的裂痕,更別說他收石落升為義子本就別有用心。
石落升和鄧元覺都是政治野心家,前者不敢相信後者會大度的因為肖道成而不遷怒自己,後者也因為以前懷疑前者在世家和皇室之間的立場,所以對他不敢絕對信任,從而導致兩人之間的關係永遠不可修復。
“聽說肖衍把濟州郡割讓給了天羅教,以此來換取兩者之間的同盟。或許天羅教是因為這個,才讓寧不屈一路北上的吧。”
說完鄧元覺又嘆了一口氣:“不管天羅教是不是和落升有關,我們和他之間始終都有一戰。雖然現在我們對肖衍佔盡上風,但整體局勢對我們仍然不利,燕赤行已經從聊城出兵,留下烏昌臣駐守兗州。姜桓楚、田無忌、項楚也和肖衍達成口頭同盟,一旦寧不屈攻入我們吉州,那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出兵,到時我們可能要同時面對六路大軍,各位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大將軍,末將請命去蓉城出使天羅教,看看這石預到底是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如果他們真和落升有關係,末將一定想辦法說服他們退兵。”吳騰自問當年和石落升等人的關係都不錯,現在局勢微妙,他想嘗試著說服對方。
鄧元覺想了想道:“你的提議可以嘗試一下,不過現在正值攻打餘州的關鍵時刻,你暫時不能離開,還是讓丁掌門和林師弟走一遭吧。對方名義上只是武林門派,讓丁掌門出馬也算地位對等。”
吳騰雖然是鄧元覺麾下的頭號人物,但也是天刀門的弟子,聽到這番安排也不好再堅持什麼。
很快丁稼軒和林文英來到大營,鄧元覺說完任務之後,又對兩人道:“你們此番前去蓉城,如果石預肯見你們當然最好,即便見不到他,也要想辦法確認他究竟是不是當年我賬下的首席幕僚。”
丁稼軒還沒開口,林文英不以為意的道:“放心吧師兄,這個石預不通武藝,就算他不肯見我們,我也會潛入他的府中,見上一面。”
鄧元覺搖了搖頭:“在蓉城萬不可造次,天羅教的實力深不可測,三年前他們聯合天齊教圍攻天柱峰,就連武林第一人沈南星都敗在逐日宗宗主祖慶之的手下。隱星教也被天羅教收編,現在他們教中高手如雲,甚至可以對抗整個武林,你們去了切不可和對方起衝突。”
丁稼軒點了點頭,對天柱峰上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正好借這個機會去見識一下。
濟州城太守府內,郭詡和荀玉清正在為要不要加入天羅教而犯愁。
劉子玄已經來了半個月,這些天郭詡都是好酒好飯的招待著,但面對關鍵問題卻始終不肯表態。
這倒不是他對石落升瞞著他,借假死逃離海外的事有意見,也不是想在石落升和鄧元覺之間做政治投機,純粹是因為他和兩邊都有交情,相互之間難以取捨。
荀玉清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只是他更偏向於石落升多一點。
兩人之所以現在聚在一起,是因為劉子玄告訴他們,石落升兩天後就會親自來到濟州。
他們面對劉子玄可以拖,但如果是石落升親自來了,就必須要明確表態。再說現在的濟州郡,宋帝已經明確割讓給了天羅教,自己一直佔著別人的地盤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