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元覺笑了笑:“如果肖衍不想讓我們找到他們,就算天羅門還在建鄴也沒有用。不說這些了,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麼應對吧。”
“依末將看,乾脆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先打下餘州再說。餘州是大宋的屏障,拿下它,主動權就在我們手上,就算這次退兵,以後也能隨時殺回來。”雷正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我們能在三日之內打下餘州,那短期裝作不知道還能說得過去,可餘州這麼堅固,豈是三五日能打下來的。”吳騰還是搖了搖頭,總不能袁成策他們都死了一個月,自己還裝作不知道吧。
眾將想了半天都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低頭不再說話。
鄧元覺想了想,看了一眼周雲景道:“我倒有個拖延的法子,只不過要委屈周將軍擔罵名了。”
周雲景哈哈一笑:“末將本就是降將,名聲早已臭了,不在乎再多一個罵名,大將軍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鄧元覺有些歉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可以用詐死來騙天下人,我也可以用詐病來反擊。”
周雲景還沒反應過來,吳騰就讚道:“這是個好辦法,大將軍突發重病,昏迷不醒,無法處理軍務,現在全營上下只聽周將軍的號令。只要周將軍認死理,說不見到袁成策和高義的屍體就不退兵,這樣世人也挑不出毛病來。陛下不可能真交出他們的屍體,我們也能名正言順的繼續攻打餘州。”
鄧元覺麾下的幾個重要將領除了周雲景之外都是宋臣,他們自然不好出面和肖衍在“死人”身上爭辯。
周雲景就沒這些顧慮,他一拍大腿,馬上答應道:“我當什麼了不起的罵名,這最多就是被人罵腦袋一根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接了。”
眾將聞言一陣大笑,吳騰又道:“還有一件事大將軍需要留意一下,燕大司馬沒有聽從陛下的調令,反而把部隊從邯鄲退到了聊城。而聊城與我們的濟寧接壤,我擔心他會偷襲我們後方。”
現在鄧元覺麾下的大將除了鄧文傑在周口駐防之外,其他人都在餘州,若是燕赤行突然襲擊,後方還真沒人能敵得過他。
“大將軍,末將請命去濟寧駐守,我們後方不能有失。”吳雙看了看四周,眾將之間就屬自己最不重要,留在這裡也撈不到多少功勞,不如去濟寧駐守,說不定功勞還更大。
鄧元覺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想:“在座的眾將中,除了吳騰能防住燕赤行之外,調誰回去都是白搭。但吳騰伐宋的作用更大,他出面可以讓很多地方直接望風而降,所以不能輕動。”
“不用了,我們這邊也缺人手,燕赤行我自有辦法對付。文豪,你給文英寫封信,讓他率軍駐紮在潭中城,緊緊盯著燕赤行,只要他敢率軍去打我們的濟寧,那就立刻出兵去佔領兗州。”鄧元覺想起了自己的長子鄧文英這麼多年還一直留在秦宋邊境。
安排完這些後,鄧元覺就稱病不出了,軍務全權交由周雲景負責。周雲景接手後,就向餘州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高義在離開建鄴前,就從自己的侄子高克恭那裡打聽到,現在天羅教在大陸的主事人石預和楊逸都在蓉城,於是化好妝,帶著幾個高手就上路了。
半個月後到達了蓉城,讓他沒想到的是,迎接自己的既不是石預也不是楊逸,而是天羅教的教主本人。
高義看著這位年輕的教主總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還有他身邊的那位副教主,好像也在哪見過。
“高太尉,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記的我嗎?”石落升笑著走上前打招呼。
本來這次接待是由石預負責的,但石落升想了想還是決定由自己親自出面,一來高克恭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隱瞞高義沒有必要。二來現在宋國也在風口浪尖,籠絡高義說不定就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高義更是疑惑了:“不敢瞞教主,我一直瞧著您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不知教主可否指點迷津?”
石落升哈哈一笑:“高太尉不記得也正常,我們上次見面也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在下正跟著宋國的大將軍鄧元覺一起攻打楚國的吉州郡,我們見面是在嶽州城下,那時我還是宋國的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