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腳力快,先回荊州和吳師侄會和,我去引開追兵。”林文英剛才那一戰已經受了不輕的傷,現在雖然被鄧元覺救出,但後面追兵重重,自己也不想拖累師兄。
“別廢話了,我早有安排,我們一定可以活著回去。”鄧元覺帶著林文英逃進丹陽城後,並沒有在城中逗留,而是直接穿城而過,朝著荊州方向奔去。
從丹陽到荊州有三日的路途,這一路上二人除了要躲避江湖高手的追殺之外,還得防著燕赤行的大軍。
這才第一天,鄧元覺就以一人之力帶著負傷的林文英連續打退了三波追殺。
這個結果也完全出乎肖道成和燕赤行的意料之外,這並不是說他們事先佈置的不完善,而是實在沒想到鄧元覺居然隱藏的這麼深,除了帶兵打仗之外,武功也同樣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一直跟在鄧元覺身邊的林文英同樣也是詫異師兄的武功,其實他也從來沒見過鄧元覺與人動手,自己入門的時候,鄧元覺就已經離開了天刀門,投身軍營了。
“師兄,我們現在不是去荊州嗎?怎麼走的路好像不對啊?”林文英傷勢略有好轉,就發現這條不是去荊州的方向。
“沒錯,他們都以為我會去荊州,但我偏偏就不去,不用多問了,吳騰派了人在前面接應我們,我們趕緊過去和他們會和。”鄧元覺頭也不回繼續趕路。
又走了兩個時辰,果然見一支大軍在前方駐紮,軍營內豎著一面吳字大旗在風中飄揚。
“吳師侄來的真快啊。”林文英見狀大喜。
“大將軍,林長老,末將在此等候多時了。”為首一人走上前向鄧元覺行禮。
林文英剛要上前打招呼,猛抬頭一看,見這人身材長相雖然都和吳騰極其相似,但根本就不是吳騰本人。
滿腹疑惑的林文英看了鄧元覺一眼,只見他並不以為意,仍朝著那人點了點頭,就招呼軍醫給林文英療傷。
林文英是江湖人士,軍中的事情一向都不過問的,但此時實在忍不住向鄧元覺問道:“師兄,這是怎樣回事?吳師侄呢?”
鄧元覺詭異的一笑:“他當然是在荊州,那裡是我們的門戶所在,怎能輕易離開,你先下去療傷,日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大司馬,我們的刺殺失敗了,大將軍已經被吳將軍接走。”嶽霖和雷迪二人發現吳騰的大旗在丹陽城附近出現,趕緊向燕赤行彙報。
燕赤行臉色蒼白,顯然和鄧元覺一戰受的傷還沒有痊癒:“這不怪他們,他們原本也不是鄧元覺的對手。吳騰既然離開了荊州,那就別想再回去了。”
嶽霖問道:“我們是不是該給三皇子發訊號了?”
燕赤行點點頭:“你去告訴三皇子,偷襲荊州的同時也要防備田無忌,夏口城至關重要,千萬不能落入齊軍的手中。”
等待多日的肖徹終於收到了來自燕赤行的指示,他給雷正明留下了一半的兵力用來防備田無忌的齊軍,自己帶著剩下的四萬人連夜出城,直奔荊州而去。
這次行動極其保密,除了雷正明之外,肖徹就連嶽守明也沒有告訴。他雖然不是鄧元覺提拔起來的將領,但也算不上是忠於皇室的“自己人”,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暫時不說的好。
肖徹馬不停蹄殺到荊州城,本以為荊州的兵馬被吳騰帶走之後會毫無防備,可不曾想來到城下,卻發現城門緊閉,城頭上的守軍個個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肖徹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走到城下高喊道:“快開城門,我是三皇子肖徹。”
城頭守將看了他一眼道:“對不起三殿下,在軍中我們只聽吳將軍將令,吳將軍交代要我們嚴守城門,不允許放任何人進去。”
肖徹身邊的先鋒官大怒道:“大膽,你們既然認出是殿下本人,為何還不開城門?難道是想造反嗎?”
城頭守將為難的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殿下您也帶兵多年,就不要為難末將了。我若放您進來,就是違抗將令,吳將軍肯定是要殺了我的,您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有不聽將令的吧。”
不管先鋒官怎麼發怒,守將只是陪著笑臉,但說什麼也不肯開啟城門放大軍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