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徠峰上,守衛在後山的匪首不耐煩的罵道:“媽的,老子等了半天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看見,那人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話音才落,背後響起了一片喊殺聲,匪首扭頭一看,只見山寨的方向火光沖天,大批的宋兵朝著自己這邊衝殺了過來,那匪首暗道不妙,有些驚慌的喊道:“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
劉子玄衝在隊伍的最前面,幾個起落跳到匪首身前,那匪首指著劉子玄鼻子疑惑道:“你不就是剛才那個送信的嗎?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匪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劉子玄的大刀已經劈了過來,那匪首慌忙抽出身上長劍,擋住子玄的大刀。
劉子玄翻身一腳,直接踢在匪首的手腕上,長劍脫手而去,劉子玄單刀又是一卷,在匪首胸前劃出一道弧形的同時也把他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匪首已死,降者不究,不降者死。”劉子玄用單刀高高的挑起匪首的首級,向著眾山匪大聲喊道。
眾山匪看見首領被殺,抵抗已經沒有意義,全部都一鬨而散,朝著東山寨逃去。
石落升率軍在後面追擊,但發現這些城防軍根本就不出力,象徵性的追了幾百米就站住不動了。石落升也不強迫,轉身對旁邊的張放笑道:“張將軍,這次我們旗開得勝,你也出了不少力,回去之後得讓張太守好好賞賜你。”
張放此時心如死灰,暗道:“今天事情辦砸了,傲徠峰被剿滅,回去之後張太守不殺了我就謝天謝地了,還賞賜我呢。”但是嘴上還得陪笑道:“哪裡,哪裡,都是石將軍深謀遠慮,用兵如神,末將佩服。”
戰鬥結束後,石落升一連審問了幾個被抓的俘虜,發現大部分的山匪都是東山一帶的百姓,他們在城裡都有親人,由於官府的各種苛捐雜稅太重,就只能跑到山裡來做山匪,平時搶來的錢財也大部分用於接濟家裡的親人。
石落升一把火燒了傲徠峰營寨,收兵回到濟州城。
張曼成在太守府得知傲徠峰寨被拿下的訊息,一邊大罵李明沒用,找了個廢物守寨,一邊又罵張放無能,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站在一旁的於管家勸道:“老爺息怒,等石落升回來,我安排幾個人把他偷偷殺了,再把他的死推給山匪幹的不就行了嗎?”
張曼成聽完更怒了:“你出的什麼餿主意,石落升那是大將軍的義子,劉子玄也是大將軍的親傳弟子,兩人都是出自天刀門的高手,你在濟州城能找到打得過他們的高手嗎?”張曼成以為石落升也是天刀門的弟子。
於管家有些不甘心的道:“暗殺不行,那我們就下毒,等他們回來,老爺你藉口為他們慶功,直接毒殺了他們。”
張曼成搖了搖頭道:“下毒也不行,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們得手了,大將軍的義子和徒弟都死在濟州,大將軍能善罷甘休嗎?說不定惹惱他親自率大軍前來,到時別說是那些山匪,就是我們也要人頭不保。”
於管家沮喪的道:“暗殺、下毒都不行,難道我們就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張曼成沉思片刻道:“他們是絕不能死在這裡的,得想個辦法讓他們自己知難而退。聽說大將軍只給了石落升半年的時間,你晚上再安排一下,派人告訴那些山匪從今天開始緊閉山門,半年之內,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準出來。”
於管家讚歎道:“這招妙啊,這半年限期一過,姓石的無法完成大將軍交待的剿匪任務,老爺再讓田太尉參他一本,看他到時怎麼收場。”
晚上,張曼成擺下酒宴打算為石落升慶功,結果石落升和劉子玄都沒有參加,僅讓張放前來赴宴。這讓本該熱鬧的慶功宴,變得無比尷尬。
“落升,郭先生剛派人來送信,說他們的大軍兩日後就可以到濟州城。”回到驛站,劉子玄見到郭詡派來的人。
石落升道:“好,我正等郭先生他們來,濟州的城防軍一個都不能用,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明明可以全殲傲徠峰的山匪,結果被這些城防軍故意放了,本來還想著一舉拿下李明的計劃也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