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睛緊盯著棕熊,悄悄地起身,慢慢挪動腳步,棕熊碩大的身體堵在洞口,離他們還有好幾米的距離。
而他們離裡面的洞口同樣有好幾米,若是猛然跑過去,兩人的奔跑速度無論如何都抵不過野獸的奮起一撲。
因此他們只能慢慢踱步周旋,儘可能地不讓棕熊察覺他們的目的。
果然,那頭棕熊誤以為兩人同它繞圈玩,嘴角咧得更開了,碩大的熊身依然不緊不慢地往他們這邊移動。
兩人在離洞穴口幾步的時候,對視一眼,猛然朝後轉身,奮力往洞穴裡面跑,一路穿過大洞穴以及更深處狹窄的甬道。
棕熊一愣,似是不明白玩弄在股掌之間的獵物怎麼忽的不見了,待反應過來,一聲嘯聲穿過甬道傳到秦悅耳旁。
兩人狼狽逃竄,聽見身後棕熊追趕的聲響,他們沿著甬道跑到盡頭,轉了個彎來到一處更寬廣的洞穴。
她果然沒猜錯,這是一處天然的溶洞,各式各樣的怪石自然堆砌著,垂掛在洞頂的岩石也形態各異。
乍然又聽見一聲憤怒的吼叫聲,卻原來是那頭棕熊已經追著他們跑到了這裡,龐大的熊身卡在狹窄的甬道口,掙脫不進來。
見狀,秦悅撥出一口氣,挑釁似地抬眼看它,露出得意的笑。
剛剛的劇烈奔跑牽扯到梁簡的傷口,秦悅聽見他皺眉滋了一聲,忙不再看那頭蠢熊,扶著梁簡,輕聲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我們在這兒歇會兒。”
說罷,便兩手扶著他坐到一旁的模樣古怪的岩石旁,秦悅又輕柔地給他上了一遍藥粉。
待他感覺好轉了,才放下心來。
甬道口那隻棕熊依然憤怒地吼叫著,掙扎著熊身想鑽進來,卻越陷越深,卡在甬道口進不來也出不去。
秦悅輕蔑的眼神掃過它,似乎加深了它的憤怒,吼叫聲更響亮了。
她忙側過身,朝著梁簡吐槽道:“那頭熊認得我,昨晚我們見過,它怕火,我拿著火把它不敢靠近就跑了,沒想到跟著我追到這裡來了。”
梁簡頗感興趣地凝視那頭棕熊,見它的確目不轉睛地盯著身邊的秦悅,獸瞳裡燃燒著怒火,對他不感興趣,疑惑道,“你對它做了什麼,它還挺記仇。”
秦悅撇撇嘴,無語道:“是它昨晚嚇著我了。”又似是想起什麼,遲疑道,“難道是因為火把燒了點它的毛髮?”
她皺著眉想了想,看著那頭棕熊,目光憤怒,“這頭熊也太記仇了吧,昨晚把我嚇得夠嗆,而且也是它自己湊上來的。”
見她俏臉氣的通紅,梁簡大手捏了捏她臉,輕笑,“你和個畜生生氣什麼?它卡在那裡動彈不得,你去宰了它解氣便是。”
話音剛落,秦悅便瞧見那頭棕熊原先緊盯著她的獸瞳,轉而盯著梁簡不放,眼神中帶著幾分憤怒和一絲恐懼。
秦悅心下詫異,仔細打量著那頭棕熊,確定自己沒看錯,便扯扯梁簡的衣角,努努嘴,“那頭熊恨上你了。”
梁簡果真見那頭棕熊緊盯著他不放,見他冷然的目光掃過來,碩大的身體還努力往後縮了縮,降低存在感,卻於事無補。心中也驚奇不已,這頭熊不僅記仇,還聽得懂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