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依樣畫葫蘆地在做了一根牙刷給梁簡,因此這些日子兩人用的都是自制的牙刷,上面灑上細鹽刷牙,頓感口腔清潔不少。
唯一遺憾的是,她洗頭洗澡通常都只能用清水洗,為避免頭髮出油洗不乾淨,她隔上四五日便抹上草木灰洗一次。
衣服也是拿草木灰消毒清洗,秦悅不由感嘆,在沒有肥皂的年代裡,草木灰還真是萬能的。
連她幾個月裡來的幾次大姨媽,拿薄獸皮縫做月經帶的裡也是塞的草木灰,這法子倒不是她從部落裡偷學的。黑巖部落的女人都是拿塊石片或是樹葉刮掉腿間流出的汙血,然後渾不在意地忙碌著,當時看得秦悅目瞪口呆。
總之這是一個無比落後的時代,秦悅是個知足常樂的人,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她心裡很滿意。
她站在屋外,仰望萬里無雲的晴空,湛藍湛藍的看得人心曠神怡,以前她只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見過這麼藍的天,但這這裡隨處可見。
她如國王巡視領土般圍著木屋轉了一圈,掃視了整個院子,想著來年春天種幾顆果樹在屋前屋後,秋季能吃果子,盛夏的時候還能乘涼。
梁簡出了門,秦悅草草轉了一遍,便獨自出去繞圈跑步,做深蹲,一系列鍛鍊下來,面色紅潤不少。
秦悅看著自己的手臂大腿,總覺得沒有之前瘦弱了,不知道後面會不會長出壯實的肌肉來。
回了院子,她燒了熱水清洗了身體,倒水時路過草棚,想到草棚裡堆的高高的木柴大半都沒劈了。
之前梁簡每回狩獵回來,都會拿石斧劈開,秦悅停了腳步,想著她如今力氣大了不少,便放回木盆拿了石斧出來。
等梁簡回來時,天邊掛著的太陽逐漸西斜。
院裡空地上雜亂無章的放置著四分五裂的木柴,中心的嬌小身影正揮汗如雨的掄著石斧砍柴。
梁簡眉梢染了笑意,一手拖著野羚羊,倚在院門邊,靜靜地看著她。
夕陽下的小人彷彿鍍了一層柔和的光,尖尖的下巴處匯聚著汗滴落在石斧上,看著如女漢子一樣的人卻有種別樣的美。
秦悅劈不動了,石斧已經有些鈍了,刀口參差不齊,到後面砍柴越發費力。她鬆開固定在木柴上的石斧,一手撐著腰,一手擦汗,側身時餘光瞥見柴門處佇立的高大身影。
“你回來了?”她抹掉汗水,一臉喜色道。
看見他腳邊肥碩的野羚羊,笑的更歡了,這種野羚羊長相和地球上的羚羊極其相似,但肉質鮮美,瘦而不柴,尤其是抹上蜂蜜考了最是鮮嫩可口,令人食指大動。
梁簡不知從何處帶回來了蜂蜜,秦悅在烤肉的時候抹上一點,兩人都比平日裡吃的多了近半。
不過短短時日,那罐果殼裡裝的蜂蜜就少了一半,蜂蜜稀缺珍貴,秦悅擔心後面沒得吃,後面便只偶爾抹一次。
有一次烤野羚羊肉時,抹上一層蜂蜜和鹽,口感到現在她還回味無窮。
見她盯著野羚羊笑得像偷了腥的貓,梁簡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放下弓箭和幾個果子,一手拖著野羚羊扔下一句“我去收拾一下”,便出了院門去往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