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洞穴裡,只留下一堆動物內臟和汙血,兩人已起身返程。
森林裡地面泥濘不堪,兩人橫穿森林回到木屋時,已是傍晚時分。
秦悅推開木門,放下肩上扛著的大塊獸肉,便迅速一手取下杆子上的衣物,急匆匆地跑到河邊。
一身的血汙瀰漫著腥臭味,黏糊糊的讓她難以忍受,她褪下髒兮兮的衣物,顧不得河水冰涼,趕緊洗了澡,順帶清洗了烏黑長髮。
清洗乾淨了一身輕鬆地坐到岸邊的石塊上,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她轉身看到梁簡走到河邊,也要跳進去洗。
她眉毛微蹙,哎呀一聲,制止他,“你不能這麼洗,你肩上腿上的傷口不能沾水。”
他腳步一頓,挑眉看她,“那你幫我洗?”
秦悅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復勉為其難道:“那你坐過來。”
隨即起身讓梁簡坐到河邊石塊上,她俯身沾溼帕子,欲往他身上擦。卻聽他低笑道:“別急,我還沒脫衣服。”
梁簡骨節分明的大手隨意解開衣釦,脫掉上衣,露出寬闊的肩膀,白皙健壯的胸膛,肌肉分明的腰背,秦悅看得發呆,微不可聞地嚥了下口水。
直到他解下腰帶脫掉褲子,修長有力的大腿露出來,這才回過神,小臉一紅,轉過頭面朝靜靜流淌的河流。
“好了。”
聞言,秦悅轉回去,卻見他將緊身內褲也脫了,全身上下無一絲遮掩,敞開大腿坐在石塊上,好笑地看著她。
夕陽的餘暉落在他身上,彷彿鍍了一層金色,她呆呆地看著他,兩腿中間酣睡的某物落在她清澈的眼眸中。
她驚叫一聲,捂著眼,指著他,“你怎麼把內褲也脫了?”
上回乍然瞧見一抹黑,這次卻看了個分明,按理說兩人關係這麼親密,她也不至於害羞至此,只不過每回歡愛都是在黑暗中進行,這回是實打實瞧見男人那處長什麼樣子。
梁簡大手一拉,把她拉到兩腿中間,好笑道:“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
秦悅閉眼不看他,嘴硬道,“沒見過。”
“那讓你好好看看......”耳邊男人的聲音低沉魅惑,讓她繃緊的心絃一顫。
她偏著頭,推開他,“流氓,不行,你還想不想洗澡了?”
梁簡饒有興致地看她從脖子上蔓延而上的羞紅,見她羞惱不已,便不再逗她,一本正經道:“你幫我擦背。”
聞言,秦悅悄悄掀起眼皮,目不斜視地繞到他身後,溼潤的帕子細細擦乾淨他挺拔的脊背,待擦到肩膀,看他的血染紅了綁帶,看著心疼,索性幫他將除那處之外的地方全清洗乾淨。
帕子往他腿上一丟,不自在的撇過臉,“那裡你自己洗,等會兒回去了我再給你上一次藥。”
“好。”
見他應的爽快,秦悅一愣,又神色不變地坐到一旁,視線從他的後背慢慢挪到遠處的湖畔。
夕陽早已隱沒于山間,天邊的雲霞色彩斑斕,暈染了漫無邊際的湖面,美如仙境的景色驅散了她一路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