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和西門目光復雜的從風雲無忌身上收回,跟在古巫與聖之後。踏入劍閣之中。
“吱啞!
劍閣厚重的大門應聲而開,巨大的木門洞開的剎那,劍閣內,木質的方桌旁。一抹彎腰的紅映印入眼簾來。
“鳳妃公主?!!”孤獨無傷訝然道,一旁,西門依北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中那絲震動充分地表明瞭他的震驚。
鳳妃公主,孤獨無傷與西門依北都是見過的。西門依北甚至從天魔族的啊喀羅手中救下過鳳妃。在兩人的印象中,鳳妃的性格極為地高傲,而且高傲之中還帶點冷淡。往往還沒開口。就給人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但此刻,鳳妃卻像一個女主人一樣。左手一個灰褐色的精緻茶盤,修長白皙的右手則握著茶壺的弧形的柄手,往桌上的四個細小地白瓷茶杯中注入香茗。嫋嫋的茶香充斥在劍閣之中。孤獨無傷聞了一下,便聞出這正是風雲無忌喝的最多的鐵觀音。
“鳳妃見過獨孤前輩,西門兄!”鳳妃將茶壺放回茶盤,回身盈盈向著孤獨無傷與西門依北行了一禮。
“不敢有勞公主殿下,”獨孤無傷慌忙道。
“鳳妃也不是什麼公主了,獨孤前輩以後請勿再稱鳳妃公主了,”鳳妃說道,又轉頭對西門依北行了一禮:“熔岩之原,多謝西門兄長救命之恩,鳳妃一直沒有機會向兄長道謝……”
“不敢!……”西門依北連忙道,臉上卻是有些侷促,很顯然,鳳妃在這裡地地位有些自已所不瞭解的改變,至少,以鳳妃的身份,在以前,是絕計不會稱呼自已為兄長的。而且,最令西門依北侷促的是他並不擅長與人交流,特別是女人。
“聖前輩,古巫前輩,,鳳妃先出去了,”鳳妃說完,低著頭,從四人身畔擦身而過,穿過劍閣的大門,託著茶盤,往的斷崖去了。
在擦身而過地剎那,獨孤無傷心中一動,那一剎,在鳳妃低頭穿行地側臉上,他看到了一種叫做感情,叫做傷感。
回過頭來,二人看著鳳妃俯下身,異常熟練的在風雲無忌身前放下一個白瓷茶盞,注入香茗之後,便放下褐色光滑地茶壺,抱著纖細的雙膝,在風雲無忌身旁坐下,默默的陪著他,靜靜的看著遠方,黑亮的青絲在崖頂呼嘯而過的風中肆意舞動。不知為何,獨孤無傷覺得那個火紅的身影,在風中卻是那麼的孤單。
一剎那間,獨孤無傷彷彿明白了什麼。
“哎,”心底深處嘆息一聲,獨孤無傷舉步往劍閣上的方桌行去,四人在方桌前坐下,氣氛有些沉默。
混濁而蒼老的目光瞥了一眼斷崖上的鳳妃與無忌,古巫喟然道:“自從你們走後,生了很多事情……”
過了很久。古巫才將生在太古和無忌身上的事情說完。隨後,便是一陣漫長的沉寞。
獨孤低垂著頭,堅定道:“離開太古之時,我們就一直堅信。無忌一定會沒事的……,只是,不管無忌是否活下來,我們都不能再留在太古了。最初,我們還可以幫到無忌,但到後來,無忌的腳步越來越快,我們已經很難跟上他了。到後來,我們已經成了為他地累贅!……”
說至此。獨孤臉上露出感概不已的神情:“這次,無忌即然神識化為億萬份,投入無數位面之中。便讓我和西門來守護他,守護劍閣吧!”
古巫與聖點了點頭,孤獨無傷與聖的歸來,不管是對太古還是對劍閣來說。都是一個令人振奮的訊息。
就在這時,一直很少開口地西門突然說話了,皺了皺眉,西門依北疑惑道:“遲傷呢?為何不見遲傷?”
“遲傷已經掌管了聖殿,不久之前,三大至尊率著大量的神後族人攻入魔界,遲傷和你的弟子西門煥然也一起進入魔界了。至尊都回來了。遲傷和煥然應該也快回來了吧,”聖笑道。
“噠!”
正說著,劍閣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獨孤無傷側耳諦聽。只覺得那腳步聲有些浮動,似乎血氣極為的虛弱。
西門依北只覺體內劍氣顫動,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來,大袖一拂,霍的站起來:“是煥然!”
劍閣左側的,一條人影蹣跚的走上山崖上。
當西門煥然手持鐵劍,失魂落魄的出現在劍閣大門前時。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此刻地西門煥然頭篷亂。眼神茫然,側著身子。對著諸人,嘴唇不斷的蠕動著,出模糊不清的囈語。
“煥然……”孤獨叫道,從方桌前站了起來:“怎麼了?生什麼事了?”
一種不安的感覺在眾人之間傳播開來,聖一撩衣袍,從方桌前站起,說道:“煥然,遲傷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嗎?”
西門煥然卻似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側對著眾人,站在大門前,嘴唇一張一合,出模糊不清的低喃聲。
看著西門煥然的樣子,一絲憐憫與愧疚從西門依北心中升起。這是他唯一地弟子,他是一個合格的弟子,但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師傅。除了將武功心法傳給他,其他,自已沒有教過指導過他一天的功夫,一切,都是靠他自已修行。自已也從未關心過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這是自已的天性決定的。
腳下一步邁出,西門依北身形一晃,化為一道白影行雲流水般穿過劍閣的大門,出現在西門煥然身前,雙臂扶住了西門煥然地雙臂。
“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