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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珍珠項鍊,口供,利孝通沉默聽著,雙眉皺的越來越緊,臉sè變得越來越難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與那名帝國間諜有關係,而那名帝國間諜正是古鐘號爆炸的關鍵人物。
在當前局勢下,這是誰都無力承擔的罪名,哪怕他是鐵算利家的七少爺。
會場間變得死寂一片,很長時間內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所有議員都清楚,聯邦zhèngfǔ指控利孝通勾結帝國間諜,其意直指其人背後的鐵算利家,如此可怕而不容挽回的罪名,表明這是一場沒有後路的決戰。
就算是支援利家的議員們也陷入了沉默,先前那名憤怒難抑的中年男xìng議員,接過工作人員遞迴的鞋,默默穿回左腳,然後繫鞋帶便繫了五六分鐘時間。
打破沉默死寂眉面的是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
議會山開聽證會要求關閉所有通訊工具,然而利孝通一直沒有關,電話鈴聲正是從他身上響起。
接通電話,他沉默聽了片割便結束通話,臉sè驟然變得極為難看,陰沉到了極致似要滴下濃墨般的雨水來。
在無數雙或憤怒或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利孝通毫不猶豫轉身下臺,向議會山外走去。
寧則楷議員陰鬱盯著消失在議會山門口的背影,沉聲訓斥道:“對議會毫無尊敬之意,真是個混帳東西!”
坐在主席臺最上方的錫安副議長一直在打瞌睡,無論是聽證會質詢,還是利孝通就這樣囂張的離開,他都像是完全沒有看到。
自從邰之源決定把晶礦聯合體交給全體聯邦民眾後,莫愁後山在這片悽風苦雨間一直保持著詭異的沉默,那麼做為邰夫人親密政治夥伴的他,自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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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緩緩飛舞的雪花走下議會山長長的石階,利孝通臉上陰沉的表情沒有絲毫舒緩,而在他將要進入專車之前,幾名穿著黑sè正裝的zhèngfǔ官員攔住了他的去路。
“利孝通,公民編號……你因涉嫌何友友間諜案,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我們是聯合調查部門。
宣讀完這句話,三名官員漠然上前圍住了他,腳步簡單卻極為強勁,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
“居然出動了三名小眼睛部隊的精銳來逮捕我。”
利孝通面無表情看著那名官員,說道:“我不知道是應該受寵若驚還是覺得羞怒,如果平時我不介意跟你走一趟,因為你們偽造的證據確實不錯,但今天不行。”
“我們是在執行法律,你的意願並不重要。”
官員搖了搖頭,然後抬手揮掉髮間的雪花,那三名沒有穿軍裝的小眼睛部隊精銳,已經粗暴地將利孝通的手臂揉了過去,準備套上手鎊。
利孝通沒有搖頭,而是點了點頭。
一位穿著普通制服的中年男子始終安安靜靜站在車旁,準備替利孝通拉開車門,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他的臉上都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更看不出來有什麼危險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夜練有素的司機。
直到利孝通點了點頭,中年男人知道這是在示意自己可以動手,於是他動了手。
他叫曾哥,是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能夠讓許樂感到忌憚的猛人。
當他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裡時,就像一把被粗布束縛了無數層的復古長qiāng,沒有什麼光澤鋒芒,普通至極。
當他動手時,qiāng身外裹著的粗布便片片碎裂,恰如此時身上那件變成漫天蝴蝶的制服,精芒暴現!
三名強悍的小眼睛部隊精銳,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慘然震飛,噴血墜落遠處的雪地!
曾哥的袖子也碎了,露出腕間一把小巧但威力絕對驚人的手qiāng,對準那名官員的眉心。
他根本沒有去觀察官員臉上的驚怖表情,冷靜拉開車門護送利孝通上車,然後自己坐上駕駛位。
吱吱輪胎劇烈的磨擦聲,那輛委車像道煙塵般在風雪中消失,在人們的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