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年多時間的淡淡相處中,利修竹承認自己已經被這位小自己許多的女孩兒所深深吸引,所以當他知道對方決意遠赴西林時,向淡薄寡情的心中,竟多了許多擔憂與愁懷。
“如果堅持,那就請把外面的保安人員帶上。”利修竹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望著桐姐說道:“不是對您不敬,然而星辰遙遠,又向來不願意藉助家中的力量,身邊總要多些安全力量,才能放心。”
對著簡水兒的助理兼保鏢,外表溫和實則驕傲到極點的利修竹,也能說出個您字,只能說明他對那位子志在必不可或忘。
利修繡微微一笑,伸手阻止桐姐的拒絕,說道:“都是家裡的精幹力量,全部出自各大軍區的特戰營,又經受了很長時間的培訓。如果從戰鬥力和專業素質上講,我相信要比三大保安公司更值得信任一些。”
“白水公司那邊的合同,我會去推了。”利修繡淡淡說道,然而就在此時,桐姐手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桐姐抱歉一聲,便急匆匆向著別墅外走去。利修竹靜靜看著桐姐的背影,沒有去想那個電話的內容,只想著此時樓上正在午睡的那名女孩兒,直到今天為止,他只知道那位讓整個聯邦痴迷的國民少女……應該是那家的人,而且是很親密的那種,但具體是什麼關係,卻始終無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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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姐走出了別墅大門,便看到了鐵算利家的安全人員與七組漢子們的對峙。她對那名保安主管點頭示意,直走到了許樂的身前,抱歉說道:“實在不好意思,他們是小姐一位朋友派來的安全人員,兩邊沒有溝通好。”
許樂將菸捲放到腳底踩熄,然後直起身體,微笑望著桐姐說道:“沒什麼,只是我想問,我的人什麼時候能接手。”
“這個可能需要溝通一下。”桐姐看著面前的許樂,輕聲說道:“如果雙方聯合負安全工作,你覺得怎麼樣?”
許樂微一怔,沒有說,任由沉默在別墅門口發酵了|久才開口說道:“看來簡水兒小姐那位朋友對您的影響力不小。”
桐姐微微蹙眉,有些不適應這句話的口氣。她很清楚面前這位年輕人,在這兩年時間裡做過多少大事,然而今日次重遇,才怔然發現,許樂的心性似乎與以往已經有了|大的不同。然而聽著許樂這句話裡隱藏著的指責意味和淡淡警告,仍然止不住微感羞怒。
“我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再來做小姐的保鏢,確實很屈材,但你總應該記住,我們才是僱主。”她蹙著眉尖說道。
“我想您才大概忘了真正的僱主誰。”許樂搖頭說道:“我執行的是國防部的軍令。”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並沒有什麼賭氣的意味在內,然而落在桐姐的耳中,卻並不輕鬆。她作為簡水兒的貼身助理,當然清楚許樂第七小組前來,真正的僱主國防部……甚至應該是那位老爺子,的表情頓時一僵。
“如果您不放心第組的戰鬥力,我們可以馬上離開,部裡面,我需要您幫助做一個情況說明。”許樂說道:“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合作。”
許樂猜測的沒有,桐姐正是因為欣賞樓內的利修竹,所以才會嘗試著雙方一同負安全工作,作為一名助理,這種嘗試毫無疑問屬於有些昏頭。幸虧這種嘗試被許樂直接拒絕,而直到此時,桐姐才想起面前這位年輕人身上另外一個傳聞。
很奇妙,就因為那個傳言,桐姐馬上將利修竹對自己的影響力完全拋諸腦後,微感難堪地抱歉說道:“你批評的是,這是我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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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家保安主管吃驚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白水公司這個七組主管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一向冷若冰霜的桐姐竟馬上變了主意。
許樂站回了軍車邊,點燃了外一根菸,眯著眼睛,看著院內遠處的秋鳴山別墅出神。另一邊,七組的武裝成員們已經在桐姐的帶下,走進了別墅的大門。
他們根本無視院內警惕敵視的目光,一臉冷酷,雖談不上雄赳赳氣昂昂,那種顧盼肅然,眼中無餘子的氣派,依然讓利家的安全人員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與羞辱。
真正的羞辱還在後面,七組武裝人員進入秋鳴山別墅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清場。
他們在白玉蘭的帶下,按照別墅方提供的內人員名單,毫不客氣把利家派來的所有全人員,全部趕出了別墅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