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哥,小姐不會生氣的,而且白公子肯定也是希望你能將小姐視為主子一般。”
“嗯。”
“大黑哥,你先在這守著,我一會忙完回來和你換。”說完她便趕著去後院的小廚房處理阮綿綿剛才交待她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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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錢大人服用您開的方子後身子好了很多,再配合您熬製的湯藥最近精神頭也好多了,但那頭疼的毛病還不見緩解,您看這是為什麼?是因為藥材不夠好的問題?這是從其他地方買回來的藥材,還勞姑娘給看看。”說話的是錢大人的府上的秦侍衛,他這次來還帶了不少藥材。
阮綿綿開啟那油紙包,瞧了瞧裡面包著的那些各類方子需要的藥材,突然一陣喜上心頭,果然如她所料,這些藥材都很好,但比起以前阮記藥行的一些藏藥,還差很多。
“秦侍衛,這些藥年份都不夠,雖不是不能用,但要知道藥效不夠的話,本喝一劑就有的效果得服用它十劑都未必能達到效果。而且錢大人肯定也知道‘是藥三分毒’再好的藥也不能不注重量的猛喝,這就是為什麼要用那種年份足的藥效好的藥材的原因了。”
“姑娘的意思是這些藥,還不足以治好我家大人是嗎?”秦恕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藥材,這些都是從周邊州市裡尋來的,已經是他們能力範圍內能找到的最好的藥材了,若是這些都不行,他實在是不知道還有哪兒能有更好的藥材。
她見狀沉思了一會才說:“是的,秦侍衛。這些藥材都不錯,但是錢大人的症狀這些藥最多隻是緩解,達不到根治。”
“這……唉……”聽到這訊息,秦恕當著阮綿綿的面嘆了口氣,心裡也十分懊惱。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秦恕看著眼前的蒙面女子,神情微微一愣,這是還有辦法的意思?若是真有辦法那他家大人可就有救了,他忙問道:“姑娘,您是可知道哪裡有更好的藥材嗎?”
“我之前在為錢大人抓湯藥用的藥材時就一直在瑞州城內打聽,那裡有幾味藥極難尋,倒是託了人給找到了。”她故意兜了個圈子,把引子丟擲去,等他自己上鉤。
“噢?那人是誰?可有辦法弄到錢大人藥方上需要的那些藥材。”他果然如期的咬了阮綿綿撒下去的餌。
“那人就是前不久被文大人抓緊去的那位關伯,他被我花錢接回來後,告訴我那幾味藥在哪可以買到。開始他本不打算趟這趟渾水,但文大人欺人太甚,連一個老奴都不放過,關伯不想看著這種人在瑞州城作威作福。這要是錢大人一直被病痛折磨,那瑞州豈不是成了文大人一家獨大?所以關伯才幫我找到了那些藥材。”
“姑娘,您指的難道是阮記?!”
“秦侍衛睿智過人,的確是阮記。”阮綿綿眯著眼笑道,這都是他自己說出口的。
“……”秦恕一陣語塞。
“其實我自己在市集藥鋪裡打聽到的也是阮記,聽說它曾經是幾代相傳的藥鋪。”阮綿綿再一次強調她的肯定。
“可這阮記早已賣給魯家了,現在已經成了魯家的生意,這還哪有啥年份久遠的值錢藥材。當初就是因為沒有銀子才把這店門給盤出去的,若是有哪些值錢藥材還不都變賣了?”
“聽說有些藥材都是藏起來的,不會隨便變賣的,那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秦侍衛,你把這個訊息告訴錢大人,我們還是努力為他找尋藥材。”
“我一定將姑娘的話帶到。”秦恕恭敬的向阮綿綿行了禮。
“辛苦秦侍衛了……”
“哪裡,都是姑娘在辛苦,若不是有姑娘,還不知我們錢大人如今會怎麼樣……唉……”秦恕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
“是錢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我只是做了一個醫者的分內的事罷了。”
“姑娘,您太過謙了。”
幾句寒暄後,秦恕便準備拿上阮綿綿這般每日熬製的湯藥,準備回錢府和錢大人彙報他與阮綿綿之間的談話,主要還是圍繞這阮記。
“那我就不送秦侍衛了?八寶你幫我去送送秦侍衛。”阮綿綿有些發睏的揉著眼睛。
“是,小姐。”一旁的八寶微微頷首。“秦侍衛,這邊請。”下一瞬,秦恕的身影便消失在她這間略顯冷清的雅間之中。
望著一眼秦恕離去的背影,坐在雅間圓凳上的阮綿綿勾唇一笑後側了側身望向了那間緊閉的門扉喃喃自語道。“現在開始我要靠自己一點點拿回阮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