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值了!”
“啥?”
“地一賣,蒸汽火車就出來了,規劃了鐵路線,咱們的地,正對著車站口,地價暴漲了數十上百倍,就這,還有人瘋搶……”
張鶴齡:“……”
張延齡捶胸跌足,嚎哭道:“我們住哪兒啊,我們住哪兒啊。”
“在新城,從前的那幾千畝地和宅子,不是賣了兩萬兩銀子嗎?大夫人聽說房價會漲,大夫人咬咬牙,再加上咱們家積攢的一點銀子,一口氣,買了三畝,還真別說,老爺,這又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新城的三畝地,漲了,現在三萬五千兩。”
張鶴齡哪怕是一頭豬,這麼一算,這佔地百畝的大宅子,加上幾千畝地,換來了三畝所謂的宅院,也足夠讓他想撞牆的。
他扶著腦袋:“暈,頭暈的厲害。”
“老爺……老爺……”
…………
張延齡住進了新城裡的家,這裡一切都很便利,比之舊城的宅子,雖是小了許多,可值得欣慰的是,居然還挺舒適。
次日一早,便聽到長房那兒,傳出了一家人哭哭啼啼。
張延齡忙是和衣衝過去,便聽嫂子叫罵:“天哪,可怎麼活啊,你大兄,你大兄……”
“哥咋了?”張延齡覺得自己頭暈的厲害。
“你哥,他吃耗子藥,要尋死。”
“我的哥……”張延齡發出嚎叫,曲著身,腦袋便要往牆上撞,被人攔住。
“不活啦,不活啦……”
總算被人拉住,一邊一個家人道:“沒死,沒死,只是吃了耗子藥,大老爺肚子疼了一炷香功夫,上茅坑去了,那耗子藥,聽說是昨夜去買的,一文錢三包,買了回來,才知是假的,那賣耗子藥的,積了德啊,別人的耗子藥,十幾文錢一包,他一文賣三包,這藥效,能好嘛?也幸虧是假的……”
“呀……”張延齡這才恢復了冷靜。
突然……又悲從心來。
耗子藥居然都漲到十幾文錢一包了,從前自己出海的時候,才六文錢,不過……兄長一文錢……三包……裡頭裝著的,是觀音土嗎?
片刻之後,卻見張鶴齡氣勢洶洶的出來,手裡提著棍棒,雖是面色虛弱,步伐卻是虎虎生風,遠遠便道:“老二,走,去找那賣耗子藥的狗東西去,敢以次充好,賣假藥,這等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不打他個半死,再教他陪個幾百兩銀子,我不姓張,我跟姓方的姓。”
張鶴齡抖擻了精神:“同去,同去,等會兒,我找個趁手兵器去。”
那家中大婦見了張鶴齡出來,卻已瘋了,揪著他的袖子便廝打謾罵:“喪盡天良的狗東西,沒一日安生,你要去哪兒,你要去哪兒……”
張鶴齡開啟她,罵:“頭髮長見識短的娘們,呀……”他跪下了,見著了已經怒極的婦人從袖裡取出一把剪子來,剪尖對著自己的脖子口。
婦人罵罵咧咧:“見你吃耗子藥,我也早想死了,準備了這剪子,不活也罷,你這混賬東西,就沒安生過一日,索性一起死了吧。”
張鶴齡憋紅了臉,老半天,才嚅囁了嘴,他一臉悔恨:“夫人,我錯了!”
....
又來一章,太累了,眼皮子打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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