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猶翻了個白眼,剛想離開,就聽到後面王隊長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道..道長,今天的事情,十分抱歉,還...還望道長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
方猶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踏步就走。
等他進了電梯,那王隊長才緊張兮兮的問孫德勝:“孫道長,您說這位道長是不是還沒消氣?”
孫德勝沒翻了個白眼,“沒消氣?要是沒消氣早把你們都丟到陰曹去喂野鬼了,走吧,人家是高人,還不至於跟你們一般見識。”
說著,他一溜煙擠進了電梯中,幾個保安一看,哪裡還敢再在這裡停留,都跟著竄了進去。
在王隊長等一眾保安恭敬無比的“護送”下,方猶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謝氏大廈,掃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時間不早了,是該回去歇著了。
“嘿嘿,道友,還不知道友尊姓大名,道場在何處,明日我老孫也好上門拜訪。”身後傳來孫德勝的聲音,方猶想了想,探手從孫德勝的背袋裡拿出黃符硃砂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地址,隨手丟給他,轉身便走。
“道友好夢,明日再見。”
經過晚上那麼一鬧,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左右,陰氣旺盛,路上少見行人。在回去的路上,方猶抱著腦袋,忽然想起那個被自己捉住的女鬼尚在口袋的攝魂符中。
他想了想,將符紙掏出來,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上面,化解其中戾氣,這才屈指一彈,黃符化作一道黃光,嗖的一下鑽入了地面。
這個女人看起來可憐,沒想到暗中還幫那個黃董事下藥害人,但轉念一想,黃銘到底是公司董事,他要人做事,其他人不太可能會忤逆,這個女人應該也是身不由己。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去想誰對誰錯都沒有意義,只等明日讓個罪魁禍首認罪伏法,這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
因為經濟緊張,方猶所居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在郊區的一個村子裡.聽劉叔說那附近曾經鬧過鬼,經常會吸人陽氣,不過方猶並沒有當回事。
沿著街道一直走,在將要到達郊區的地方有一家酒吧,唯有這個地方還有點人氣,即便已經到了這個點進出的人也不少。
走到這裡方猶的腳步慢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那酒吧附近男男女女抱在一起,互相啃著,甚至有兩個人衣衫都處於半褪狀態了,見到這一幕,方猶不由瞪大了眼睛,腳步也停住了,這場面真是有點刺激。
“嘿,外面的人果然開放,不像無定山裡,大姑娘小妹妹一個個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看到一點肉,嘖嘖,帶勁。”
方猶也不急著回去,乾脆就在附近找個好地方蹲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包褶皺不堪的大前門,從裡面摳出來一根,叼在嘴上,並沒有點著。
眼看那兩人如干柴烈火越演越烈,方猶看的眼睛都直了,冷不丁從旁邊冒出一句:“哥們,你也是來撿屍的?”
這聲音不高,但透著一種十分猥瑣的感覺,方猶轉過頭去就看到在他左邊不遠處一個禿頂男人,正盯著自己,透出一些莫名的敵意。
方猶瞥了他一眼,然後又回過頭繼續看著那對熱火朝天的情侶,口中隨意答道:“撿屍?那是啥玩意?”
“你不知道?”那禿頂男先是驚訝,然後像是鬆了口氣一樣,走到方猶身邊,變得熱情起來,掏出火機要給方猶點上口中的煙。
誰知方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抽。”
禿頂男被方猶抓住胳膊,掙扎了幾下,卻發現方猶紋絲不動,心中驚異方猶的力氣,訕笑著收回了手。
回過頭來,方猶看到那對情侶似乎意識到那裡不太好,各自整理衣服準備離開,不由得有些失望,看來這倆人還是不夠開放。這時候,他才有心思去打量這個禿頂男,心道要不是這狗曰的,說不定那倆人還不會這麼快走。
這一打量,方猶才發現這個禿頂男有些不一般,單看他臉色發青,印堂發黑,身上陰氣繚繞,陽氣衰弱,顯然沾染上不乾淨的東西了,看來這附近有鬼祟出沒,不是假的。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去點破,這個禿頂男眼神猥瑣,五官不正,半夜出現在這裡,撿什麼屍,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跟他說了,他也不見得相信。想到這裡,他回過頭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方才說的撿屍到底是個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