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等我出去的,有空安排他們兩個見一面?”李瑞豐對於徐澤言見自己落魄了還能想著當年定下的親事,很是欣慰。
“那就見一面!”徐澤言多年來兢兢業業,憂國憂民,三年前入閣以來更是勞累,很長時間沒喝過這麼痛快的酒了,這要是讓外面人知道當朝首輔這個樣子,怕是會大吃一驚吧。
入夜,首輔的轎子慢慢停在徐府門前,幾個守門侍衛上前摻著老爺進門,徐澤言推開侍衛,“走!去大堂!把小姐叫來。”
侍衛瘋狂點頭,命丫鬟去招呼小姐。
門沒關,徐小梔邁著步子進來,看到徐澤言坐在椅子上,怎麼看都是是喝多了。
徐小梔回來以後還是第一次見徐澤言如此失態,何時何地徐小梔看到的都是嚴肅,淡然,官服不離身的徐澤言。
徐澤言眯著眼看到徐小梔,努力睜開眼,咧著嘴笑道:“小梔,今日為父去見你李叔叔了,將來啊,你李叔叔家的公子就是你相公了。”
“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我不同意!誰都不能替我做主。”徐小梔一聽,心中本就對徐澤言不近好,氣急道。
徐澤言搖搖頭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能左右的,聽話!”
“當年孃親病重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忙到連回去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可笑啊!你心裡只有你的官位!只有雲曦國!就連街上的一個乞丐都比我們母女重要吧!”徐小梔跑出門外,眼淚從眼角飛出,“你不配管我!”
“小姐!”丫鬟連忙追出去。
徐澤言放下挽留的手,也終沒說出挽留的話,手放在胸口處,那裡,疼啊。
徐澤言原本就是一個農家小子,讀起書來卻很有天賦,當年進京趕考時途徑黑風寨,說來也是和李凌一樣的遭遇,被抓到黑風寨做苦力,但是徐澤言憑藉著顏值與才氣俘獲了黑風寨大小姐的芳心。
這就又是另一段曲折而又浪漫的故事了,後來第二年,徐小梔出生留在黑風寨,徐澤言進京趕考。
高中狀元后,徐澤言便開始了他的仕途之路,也想過接徐小梔母女進京,都被黑風寨那時的大當家,也就是徐小梔的外公拒絕了。
這一拖就是十年,十年後,張澤在戶部做到了侍郎的位置,徐澤言面前擺放著兩份書信,一封是黑風寨傳來的娘子病重家書,另一份是皇上下旨派徐澤言去南方賑災的聖旨。
而徐澤言選擇了後者,而這一選擇,他也後悔了十年。
徐小梔雖然有也是入境期的修為,但看守的侍衛至少都是通脈期的,徐小梔甩掉丫鬟,一路小跑著來到自己院子裡最高的那顆老槐樹下,這裡徐小梔下過命令,除了貼身侍女,任何人都不能接近這個院子。
脫下粉色繡花鞋,光著腳踩在石灰地上,月光把徐小梔的影子拉的老長。
徐小梔雙手捧起缸裡的水,澆在老槐樹上,“上天啊,希望李凌,我的夫君,他能平安無事,小梔原以生命相佑,君之安,妾之幸,君若不歸,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