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自然聽到了摔杯聲,“夫人,少爺還在氣頭上呢,等少爺好些再來吧。”
“哎。”
婦人嘆口氣又在丫鬟的攙扶下原路返回了。
視線轉回酒樓這裡,金子在許多財手裡閃閃發光,故技重施似的收好金元寶,咳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各位爺,老朽繼續講些武林中事,說那時五常山第七十三次論劍……”
這酒樓樓下襬了很多桌,但樓上的間兒卻極少,因為要聽說書,互相之間是不怎麼隔音的。
“汪大少,你大爺爺可算坐上那禮部尚書的位子了,我看吶,不久以後內閣首輔也必定是你汪家的啊。”
接著是一道輕蔑的聲音:“呵,要不是那李老不死的死皮賴臉又待一年,老骨舊臣就該這樣,該懂進退。”
李瑞豐一聽這脾氣一下又上來了,也不管讀書人的風範,直接扒下鞋子,朝著說話聲這邊扔來,正中汪少爺門面,少年也顯然有幾分元力,直接給汪江臉拍紅了。
汪江竄地站起來抓住臉上的雲案獸靴往地上一摔,用出畢生力氣大叫道:“是哪個不要命的?”
酒樓上下都被這邊動靜吸引過來。
李瑞豐推開一旁拉扯住的張忠,單腳蹦蹦跳跳來到汪江這間紗簾前,金雞獨立,瞪大眼睛怒視,指著汪江道:“本公子扔的,你小子再敢大放厥詞,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東方漠冉一看,這小子就是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主兒啊,哪都敢懟。
汪江一聽樂了,這上江城還有能讓他坐牢的人?看到李瑞豐稚嫩的臉反笑道:“我爹就是這上江城知府,倒是你,暗中謀害朝廷命官家眷,你要是跪下來給爺舔舔鞋子,爺沒準就放你一馬,要不然,不光你,連帶抄了你的家。”
樓上的劍拔弩張自是輪不到樓下這些人管,能坐在樓上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神仙打架,凡人看戲。
“真是氣死我了,小忠子,把他給我拿下!”李瑞豐氣得智商嚴重下線,張忠也是傻傻地把袖口擼起就要來拿汪江,等走近一看,這汪江這邊全是人啊。
平時在李府主僕二人囂張慣了,忘了這是偷跑出來的,連下人都沒帶。
汪江拍拍手,“給我揍!”
樓下一眾人各種想法都有,有暗自叫好的,這種人就是心理變態的,有暗自擔心的,但都是暗自,這汪大少爺強搶民女的事也不新鮮,上江城四大家,李家,王家,於家和這汪家,但汪江卻不知道他今天所做卻為汪家帶來滅頂之災,上江汪家最後只好舉家搬京入雲曦城。
李瑞豐繼續保持著單腳站著姿勢,見人圍上來單腳蹦跳著後退,退了兩步一下靠在牆上。
“來人啊!來人啊!”
主僕二人被一幫人圍在角落裡,汪江看到他倆求救,嘴角一抹微笑,:“我看誰敢!”
眼看一個狗腿子已經要踹在李瑞豐身上,一隻手抓住這位頭號狗腿子的手,輕輕一扭,歪著頭看向汪江,嘴角同是一抹微笑,:“我敢吶。”
樓上包間裡人都走出來,人們都不知道這東方漠冉是怎麼上來的,而在樓下人視角看,就是一個原地跳,跳上這一丈多高的二樓,簡直不要太帥。
汪江感覺受了奇恥大辱,但又被東方漠冉的美色所吸引指著東方漠冉哆嗦叫道:“都看什麼呢,給我把她綁了,我要讓她在床上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沒等這些人先動,只見一道黑影在人群裡來回穿梭,幾息的時間全都躺在地上了。
汪江也就是仗著人多,看到東方漠冉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這些下人全放倒了,而跟著一起來的各家少爺全都躲在汪江身後,汪江一下仰坐在地上,手指明顯沒有之前直了,“女少俠,你別過來,你快走,這回放你一馬,等我家來人你就走不掉了!”
東方漠冉慢慢走過來,微笑還在臉上,但只是撿起那隻雲案獸靴,“謝謝汪少爺。”
說完,把手中鞋啪的扔到李瑞豐頭上盤起的頭髮,李瑞豐因為一直單腿站著,被鞋拍了下,一個重心不穩,跌到地上,東方漠冉回頭對李瑞豐吐著舌頭,又拌了個鬼臉。
張忠趕忙扶起李瑞豐,李瑞豐又推開張忠的手,“你別讓我知道你叫什麼,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