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子,可有功名在身?”這時,堂裡一個椅子上的師爺模樣人問道。
李凌如實回答:“還未有,不過卻對這比試也是胸有成竹。”笑話,這個沒有李白杜甫的年代,他歷史系高材生的腦袋裡裝著的,就是個無敵外掛。
胸有成足?這詞怕是用得不恰當,你才多大啊?資歷和閱歷都是小毛孩子吧,眾人如是想到。
那師爺卻不和別人一樣,總覺著這小子有點門道,微笑著道:“那不如吾和你比試一番如何?”
張家堡那邊人一聽樂壞了,這孟師爺孟老秀才可是中秀才多年,今天本是請來壓陣,這回他親自上場,必勝就變成了欺負人了。
“學生深感榮幸。”在古代,沒有功名或者比別人低哪怕一階的讀書人見了比自己高的,都要自稱學生。
“徐大當家的!這恐怕不妥,不是請我來參加這比試嗎?”這時,黑風塞這一邊一個書生打扮人不服的站出來。
徐小梔笑著道:“哦,田先生,看來是用不上您親自出手了!”
語氣的敷衍讓這位田先生心生不爽,田先生下不了臺,大揮儒袍,氣憤而去。
人們卻也覺著哪有什麼不妥之處,要是真上了你,怕在孟師爺手下過不了一個回合。
孟師爺捻起鬍鬚道:“共三場,三局兩勝,這第一場就比楹聯吧,每人一聯,對不上來者輸。”
“學生洗耳恭聽。”
只聽孟師爺看了一眼窗外落葉道:“我這上聯是,松葉竹葉葉葉翠。”
李凌學著看窗外,看到燕子飛起的身影,笑著答道:“學生便對,秋聲燕聲聲聲寒。”
“後生可畏,吾這不過是暖暖場罷了,你出題吧。”孟師爺年輕時便以對楹聯著稱,倒也不著急。
李凌看了一眼張文東的腰間,大笑道:“小肚竟容,容天下難容之事。”
“開口便笑,笑世間可笑之人。”孟師爺想也沒想就道。
張文東在一旁臉卻漲的豬肝色一般,那李凌看他的一眼,任誰都能看出這是取笑他度量小呢。
“學生受教了。”
“看我這聯,風聲水聲蟲聲鳥聲梵唄聲,總合三百六十天擊鐘聲,無聲不寂。”
“確實難為學生了,不過,也對得上來,月色山色草色樹色雲霞色,更兼四萬八千六峰巒色,有色皆空。”
“好,痛快!繼續。”孟師爺拍起桌子大喜,多年沒這般痛快過,倒給別人嚇了一跳,徐子涵看了一眼李凌,還真有點兒能耐,徐小梔看了一眼李凌,卻是沒讓人失望。
“偶然獲有一聯,請指教,花花葉葉,翠翠紅紅,惟司香尉著意扶持,不教雨雨風風,清清冷冷。”
“這。”繞是孟老秀才對了這麼多年對子,也沒見過這般儀仗的,只能無力搖頭道:“老朽對不上來。”
張文東可不願意,當下大喊道:“莫不是個死聯?這可不作數!”
“若是沒有下聯,何敢開口。”說著李凌深情看著徐小梔道:“這也正是我想對小梔說的,蝶蝶鶼鶼,生生世世,願你我二人終眷屬,長此朝朝暮暮,喜喜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