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鯉魚打挺,站在木床上,瞪著眼睛對李凌大叫道:“你怎麼不跑?”
李凌憋住笑,一臉淡然道:“那適逢大火,煙雲漫天,不過是我想到兵書裡寫軍營著火措施的火情描述而已,大驚小怪個什麼?”
“你敢作弄爺?”
“不敢不敢,只怪我記憶甚好而已。”李凌可不承認,悠悠道。
“好你個小騙子!看爺不扒了你的皮!”
少女跳下床,拿起在床邊的雞毛撣子怒氣衝衝找李凌算賬,還未到李凌身前,李凌手指張開,放在臉前,露出眼睛提醒道:“這位爺,你整理下衣衫再和我對話好不?”
少女往下一看,肚兜帶可不是露出一節?雞毛撣子被急亂扔在地上,又跑回床上,蒙上被子,只露出個頭,“你個登徒子,小騙子,癩蛤蟆,看什麼看?再看爺挖了你的眼睛!”
“咦,那麼小有何好看,想我李凌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說到這,李凌不禁想起在那個世界時候,還能看看片子,現在,卻也是沒處消遣。
少女彎腰拿起自己的雲邊黑靴,往李凌臉上砸來。
李凌一手接過靴子,毫不在乎道:“在下李凌,敢問姑娘芳名?”
幹嘛這麼正經?但少女還是揚起嘴角自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徐小梔徐爺爺是也!”
……
寨子裡公雞的打鳴聲此起彼伏,不少人扛起鋤頭走出家門,快要秋收的時候,麥地裡,水田邊,滿是耕作的人影,黑風寨,不如叫黑風村了。
一縷陽光自窗紙透進來,照進木屋裡熟睡的少年少女,少年抱在木凳上,整個人是騎著的動作,好像昨晚做了一個會女神的夢,少女依舊把被子踢開,似是不想被受束縛,姣好的身段令人神之嚮往。
少年睜開眼醒了,他先是站起來走到少女床前,把被子給少女往上拉了拉,不再理會少女,又走回桌子前,那新婚服自是穿不了,少年從包裹裡抽出一件青色的布衫,圍在身上,在拿一條白色布帶纏在腰間,又把昨晚的看得手稿收回去。
給自己長髮盤了起來,不好不好,好像我真是新嫁人的少婦一樣,搖搖頭又解開,梳個馬尾,隨意搭在腦後。
開啟包裹裡,手往裡一探,,一塊黑墨,一支毛筆,幾張字帖,把這些收進懷裡,少年拉開被插上木板的房門,門一開,早晨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不由大聲感慨:“一日之計在於晨,古人誠不欺我。”
“死李凌!你還打擾老孃!不對,打擾爺睡覺,你給爺滾!”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亦誠不欺我。”少年又問道:“你口中的虎子叔家住何處?”
“出門左轉直走,第,第一家便是,哈。”少女迷迷糊糊回答,一個哈切後倒頭又睡。
少年正是李凌,而少女也正是徐小梔了。
李凌踏出房門,直往目標而去,一間草房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昨日被他一跟頭推到在地的大漢正在院子裡磨著鐮刀,一雙不大的兒女在旁嬉笑打鬧,一位婦人在灶門前熬著粥。
冤家宜解不宜結,李凌扯起嗓子大喊:“是虎子叔家嗎?”
大漢聽到喊聲放下磨刀的手,看到是李凌站起來大喜道:“是姑爺兒啊,快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