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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阿賈克斯表現得太好了，好到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又或者是來自巴薩的要求，反正歐足聯在比賽結束後，就來人交代，要阿賈克斯球員接受尿檢。
這是所有職業球員都必須要主動配合的事情。
就算是作為主教練，楊陽也不例外。
帽子戲法，兩次助攻，他當選為全場最佳球員，也是眾矢之的。
“老大。”
就在楊陽醞釀著感覺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弗蘭基·德容卻開口了。
“嗯？”
“我覺得，你之前說得很對。”
“之前？哪些說得很對？”楊陽一頭霧水。
“就是那天在你辦公室，你跟我說，巴薩不適合我的，你忘了？”
“哦，哪裡會忘，只是我說得很對的太多了，分不清楚是哪一句。”楊陽笑道。
弗蘭基·德容哈哈笑了起來。
贏了球，更衣室裡每一個人都是興高采烈的，就算是接受尿檢也開心。
“原本我看巴薩，都是從電視直播裡看，總感覺他們很強很強，對他們有一種很美好的幻想，可今晚這一仗打下來，我發現他們挺弱雞的。”弗蘭基·德容口氣也有些變了。
當然，任誰五比零狂勝巴薩，口氣都會跟著變。
“今晚這一場帶有一定的偶然性，再打一場，我們未必能贏。”
“我知道。”弗蘭基·德容一本正經地回道，“但我依舊覺得，你說得對，巴薩不適合我。”
“巴薩現在是遇到問題了，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們很多年，但一直都沒有找到解決的有效辦法，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沒有作為，但這依舊是歐洲足壇最成功的球隊。”
弗蘭基·德容點頭，“是的，但我還是喜歡跟著老大你踢球的這種感覺。”
“跟我？”楊陽有些意外。
“是啊，不僅是我，我們所有人都這麼想，你是不知道，過去這個賽季，我們每個人都特別充實，進步特別大，踢得特別開心，但說真的，這個賽季踢完，以後恐怕都不會再有這樣的賽季了，所以，我們也都特別拼命。”
楊陽聽得心中不無感動。
在賽季初，這群球員多少還是很抗拒教練組的訓練方式，可慢慢的，楊陽在一點一滴地改變他們，最終走到了今天，他突然覺得，固然是自己成全了阿賈克斯以及這群球員，又何嘗不是這群球員成就了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以後能夠每一個賽季都像過去這個賽季這樣？”弗蘭基·德容嘆了口氣，憧憬地說道。
但這無疑是美好的幻想。
在歐洲足壇，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球隊。
也許他們現在是這麼想，可再過幾年，等到他們長大了，成熟了，慢慢的，他們會要得越來越多，他們會變得不再滿足於現狀，最終，他們都會選擇離開。
與其如此，倒不如就趁著現在。
“別想太多了。”楊陽拍了拍弗蘭基·德容的肩膀，“等你走出阿賈克斯，你會發現外面的世界更大更廣闊，那才是你接下來需要去挑戰和征服的。”
說完後，楊陽站起身，往裡間走去，留下了陷入思索和憧憬的阿賈克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