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聲音同時回答，不同的是，楚清風是淡然自若，而楚天輝，卻是有氣無力。
幾人都走了，屋裡只剩下楚天凰和顧江陵。
楚天凰看了顧江陵很久，久到顧江陵以為，楚天凰會問他那段時間到底在哪。但是最後，她也什麼都沒有問。
“出去的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我要好好休息一會兒，除了萬易和蕭爭，其他人來的話就說我在閉關之中。”
“好。”顧江陵安靜的應好，柔和的眉眼愣是將他笑與不笑都妖孽異常的氣質都壓低了幾分。
他還主動起身熟練替楚天凰鋪好了床，楚天凰心下一定，連外衣都沒有脫，便直接鑽了進去。
誰知她剛閉上眼睛，就感覺熟悉的體溫也貼了上來，還掀開被子鑽到了自己的懷裡。
楚天凰猛地一驚，直接就睜開了眼睛：“江陵！”
“怎麼了？”顧江陵看著楚天凰，一向本來妖孽的過分桃花眼在這一刻因為瞪圓而水汪汪了起來。
“你也又長了一歲，我們也該分開睡了，待會在隔壁你再收拾出一個房間來……”話沒說完，面對著顧江陵滿臉委屈的表情，楚天凰難得的覺得有些詞窮。
“你說過，你回來之後，去哪兒都會帶著我的，現在我只是想向以前一樣和你一起睡，你就開始嫌棄我了。”
話語裡都是控訴，顧江陵的一張小臉兒也是委屈的不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楚天凰有些無奈。
“我不管，我就不走，我就要在這裡。”話音剛落，顧江陵還是順手攬住她的腰。
“我……”就算是以前他倆同床共枕的那段時間，也一般都是分開各睡各的。
而現在，她才走了半年多。那麼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姐姐，不要再丟下我了，好不好？”顧江陵埋下了頭，語氣裡滿是依賴：“我只有你了。”
從離開顧家開始，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楚天凰也不願意要他，那麼他真的找不到自己繼續生活努力下去的理由。
如果沒有她的存在，那麼這個人世，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呢。
楚天凰的心突然遠的一塌糊塗，顧江陵，其實滿打滿算只有十一歲而已。
而且半年時間不見，他對自己的依賴已經達到了頂峰，這個時候，應當不適合把他推遠吧。
罷了罷了，在心中艱難的把自己說服之後，楚天凰終於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姐姐？”有些悶悶的聲音從懷裡傳來。
楚天凰摟緊了他，雖然身高抽長了很多，但是他卻還是瘦的彷彿只剩下一把骨頭。
“你同意我留下來了，姐姐？”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明顯的不可置信。
“睡覺。”楚天凰把他抱緊，率先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路上，其實楚天凰的睡眠狀態並不好，所以，不過一會兒她就沉沉睡去。
微弱的呼吸聲就在耳邊響起，胸口的位置也是清晰的傳來心跳的聲音。
顧江陵小心的摸著她的手，感受著溫熱的肌膚。
他突然笑了起來，真是容易心軟啊，但是以後，也只能對他一個人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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