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臉色大變,猛的一下站起了身,拔腿就跑。
跑到一半,又回過頭來,對著姜硯之同閔惟秀招了招手,做了一個壓眼睛的動作。
閔惟秀簡直就無語了……
今日要餓一整天肚子了麼?為何每次我正準備吃飯,都要死人!
姜硯之果然站起了身,連著籃子一道兒,提起了攤主的胡餅子,掏出了銀錢,“這些我們全要了,錢不用找了。”
然後把籃子遞給了閔惟秀,“惟秀,你先吃這個墊墊肚子。”
閔惟秀心中一軟,拿起一個塞進了他的嘴中,然後邊吃邊跑起來。
還別說,這餅子不比面差,裡頭的餡鮮香可口,絕對不是人肉包子!
衙門不遠,小跑幾步兒就到了,一進門就有一個仵作打扮的人衝了過來,嚷嚷道,“蕭推官死了……”
原青身子一震,“你說蕭折死了?”
倚著門站在的路丙,百無聊賴的摳了摳門框,唉,大遼人就是不淡定,要是你每個月身邊都要死上四五十人,便是誰死了,你都不會慌了。
蕭折他還記得,不就是去審蹲坑案那個囂張得不得了的推官麼?
“與之前的幾個死者,死狀相同麼?是在什麼地方死的。”姜硯之認真的問道。
那仵作一見,遲疑的看向了原青,原青點了點頭,“這是大陳的壽王殿下,陛下有旨,這個案子,讓我們全聽壽王的。”
仵作鬆了口氣,“與其他的人,一模一樣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今日一早,蕭夫人遣人來給蕭推官送衣物,說他一宿未歸。但是昨兒個燕紗閣的案子了了之後,蕭推官便氣呼呼的走了。”
“蕭夫人當時很惱怒。蕭推官在咱們衙門附近,養了一個小寡婦,有時候也會去那裡歇,蕭夫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這不來衙門,還是頭一次。她領了人去尋,把那小寡婦打了一頓。但是蕭推官的人,還是沒有尋著。”
“那小寡婦說,天不亮,他便走了。後來,後來又人便來報案了,說是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正是蕭推官。”
姜硯之搖了搖頭,天下烏鴉一般黑,當皇帝的三宮六院,做臣子的自然也是妻妾成群。
無論是大遼還是大陳,都是一個樣兒!
哪裡像他,簡直是郎君中的一股清流!
“那個驚蟄是昨兒夜裡死的,蕭折是今日早晨死的。兇手殺人的時間間隔,的確是越來越短了,看來咱們得趕緊抓到這個兇手才是。”姜硯之說著,看向了原青。
“你同我說說,之前的幾個死者的詳細情形。兇手通常而言,都不是無差別的殺人,咱們看看,這些人,是否有什麼共同之處。”
“如今看起來,殺人的手法是一樣的,兇手就是同一個人。那麼他殺人的地點,殺人的時間,選擇的人的身份特點,他們之間是否相識,有什麼關聯,這就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