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壽王,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說的那麼一堆殺人方法,我到現在都沒有聽明白,又怎麼殺人呢?”
那個穿著粉色裙衫的蘭美人,立馬紅著臉補充道,“我出恭去了,待回來見太醫在,怕撞見了驚擾娘娘診脈,便一直在外頭沒有進來。見太醫診脈診完了,才進去的。”
姝美人一聽也著急了,“我們走的時候,娘娘都好好的,還說了話兒,小陶跟在她身邊那麼多年,不可能連娘娘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吧!太醫還診了脈,我們怎麼可能殺人?說一句以下犯上的話,燕好年紀比我們小,在我們眼中,跟親妹妹似的,我們又怎麼會殺了她?”
那太醫簡直恨不得嚎啕大哭起來,你們撇得一乾二淨的,叫我咋整啊!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做大夫啊!
治好了是應該的,人死了第一個就怪你啊!爹啊,娘啊,兒子怕是要去陪你們了!
他想著,看了看大柱子,撞死也就罷了,萬一沒有撞死,給撞成了歪脖子,全身癱瘓,那豈不是更慘?
……
閔惟秀聽了一圈兒,撇了撇嘴,兇手都是這樣的,一個個的說得天花亂墜的,好似自己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閔惟秀覺得,兇手不大可能是太醫。
太醫想要殺人,又更多更好的辦法,譬如悄無聲息的下毒,譬如故意在燕妃生產之時讓她血崩,可著勁兒讓她吃安胎藥補品之類的,讓她生不下孩子來!
這些辦法,宮斗的前輩們早就印證過了,一死一個準的。
何必冒險整這麼複雜的一出,自己倒是成了燕妃死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了。
她想著,看向了姜硯之,姜硯之對著她點了點頭。
閔惟秀頓時心裡樂開了花,姜硯之這一點頭,是不是說她的猜想是對的?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學三字經的孩童,得到了大儒的誇獎,你是個狀元之才!
姜硯之對閔惟秀點頭打完招呼,走到了太醫跟前,“在診脈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就是說,燕妃今日同往日有何不同,但凡你注意到了一丁點兒,都能夠說。”
太醫立馬汗津津的回想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遲疑的說道,“當時我給娘娘把脈,覺得今日的脈有些飄,以往鼓鼓有力,今日那滑脈卻是時有時無的。但是燕妃已經有孕五個月了,我疑惑了一下,便沒有在意。”
姜硯之又看向了小陶,“你家娘娘被發現時,是躺在內側,還是躺在外側?你看到她伸出手來,給太醫切脈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那手與往日有何不同?”
小陶一愣,“娘娘是躺在內側的。至於手我沒有注意看……”
姜硯之點了點頭,走到了姝美人跟前,“兇手就是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