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直的走向了劉國丈,“國丈,惟秀有個不情之請……”
閔惟秀巴拉巴拉的,又把剛才同劉國舅夫人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然後兩眼亮晶晶的望著劉國丈。
國丈沉默不語。
一旁的呂相公笑道:“國丈何不這些小孩兒開開眼,他們這一輩人,哪裡還知道祖輩打江山的艱辛。”
劉國丈深深的看了呂相公一眼,呂相公依舊笑眯眯的,看不出任何的不懷好意。
許是到底不好抹了呂相公的面子,劉國丈指了指內室,國舅夫人忙走了進去,將那柺杖取了出來。
閔惟秀一瞧,好傢伙!
這柺杖簡直是低調中的奢華,上頭並無金銀珠翠,通體黑黝黝的,卻隱隱的透著光澤,一瞧就是名貴的木料,閔惟秀並不懂這些,看不出具體是什麼,但是這個實在是長得就很貴的樣子。
在杖上之上,同呂相公所言,虎蛇首尾相銜,栩栩如生。
她湊近了去,吸了吸鼻子,好奇的問道:“這是梅樹枝做的麼?有一股梅花的香味兒。”
呂相公抽了抽嘴角,怎麼辦,雖然閔惟秀對於他阿孃有救命之恩,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教訓她,順帶罵一罵武國公啊!
你閨女都被你教歪成啥樣了?這像是名門閨秀麼?
官家賞賜的柺杖,會用滿大街都是梅樹枝丫子做?想想都不會好嗎?
他想著,湊近了吸了吸鼻子,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還真是梅花香……
“老夫近日好梅,屋子多燻冷梅香,這柺杖沾染了一點,也不奇怪。”劉國丈說著,站起身來,就要從國舅夫人手中接過柺杖。
姜硯之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湊近一瞧,驚訝的說道,“哎呀,怎麼回事?這頭老虎的虎鬚,怎麼少了一根呀!”
他說著,恨不得揉揉自己的眼睛,這柺杖上這麼多雕刻的紋路,他眼睛都快看突出來了,才找到了缺失的一部分。
閔惟秀一瞧,樂了,這一根哪裡去了,不是掉進了劉侍衛的傷口裡麼?
鐵證如山啊,這下子!
劉國丈臉色微變,快速的拿過了柺杖,淡淡的說道,“這柺杖用了這麼多年,就算老夫再怎麼小心,壞了一點兒,也是正常的事情。”
姜硯之笑了笑,“是麼?那我怎麼恰好在劉侍衛的傷口裡,扣出來了這根老虎鬚呢?原本還以為是個小木屑,沒有想到,他的來頭還真不小呢。”
他說著,小心翼翼的將那根黑乎乎的東西取了出來,蹲下身子去往那柺杖上一比劃,幾乎是恰好吻合的。
劉國丈摸了摸鬍子,“三大王,有人要害你命,老夫深表同情。但是你也不能夠,隨便的拿了一塊木渣子,就說是老夫殺了人。就算是這個是我的柺杖上掉下去的,那也有可能,是有心人撿了去,塞進了劉侍衛的腦袋中,汙衊於我。畢竟,驗屍的人,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