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味兒,眼睛要燻瞎了!”
那婆子聽到聲音,嚇了一大跳,尖叫著就跑走了。
閔惟秀無語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大雪天的,你不睡覺,騎在牆頭做什麼,燻艾呢,誰知道你會突然探出腦袋來。”
姜硯之鋪了個皮墊子,坐在牆頭上,看著閔惟秀,註定枯萎的花麼?
“今日咱們瞧見了那誰的事情……”姜硯之有些扭扭捏捏的說道。
閔惟秀揮了揮棒子,“知道了,不會說的。”
見閔惟秀答應得爽快,姜硯之反倒更加不開心起來,“我大兄也挺不容易的。”
閔惟秀不喜太子,不想接這茬兒,“人生在世,又有誰容易的。”
我還不容易呢,阿孃怕我長太胖,都限制我吃肉了,還好提前做了許多肉乾藏起來,這年頭,吃口肉容易麼?
姜硯之嘆了口氣,搖頭晃腦了一會兒又說道,“我們做的事情,不就是給那些不容易的人,一絲希望麼?”
他說著,又斯條慢理的爬了下來,用手撥了撥雪,一屁股坐在了閔惟秀附近的石頭圓凳上。
他動了動嘴,又看了看四周,到底沒有說出自己想說的話,這裡太不合適了。
他覺得,太子根本就不會有事,兄死弟及四個字,官家尤其厭惡。
又怎麼會讓老二整死了老大,然後繼承大統呢?
當然了,老大自己作死,那就不好說了。
姜硯之胡亂的想了想,看著閔惟秀又旁若無人的練起武來,一直等到她練得面色紅紅的。
說什麼枯萎的花,這朵花,明明就朝氣蓬勃,噴一口老血出來,能把人身上燙起泡來。
姜硯之覺得自己個,光是看著他,身體裡的血液,都能夠沸騰起來。
“最近你阿爹同哥哥,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他到底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閔惟秀一愣,整個人警惕了起來,“你聽說了什麼?”
一個大浪打來,不可能是憑空冒出的,遠遠的,就應該有一些暗潮湧動。
離她阿爹出征,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
姜硯之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總之,你讓你阿爹小心一些。”
“是不是太子同你說了什麼?”
姜硯之遲疑了片刻,老實的說道:“他說,讓我離你遠一些,你是一枝註定枯萎的花。”
註定枯萎的花麼?閔惟秀喃喃的重複道。
姜硯之見她神色不好,忙說道:“惟秀不要怕,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便是拼了這個皇子不當,拼了這條小命,也會站在你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