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百無聊賴的駕著馬車,看到閔惟秀來了,拼命的跟她揮手。
眾人一路朝著武國公府行去。
閔惟思的住處在前院,離武國公的演武場不遠。
閔惟秀進去之時,他剛剛睡醒,正用水在敷臉,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
閔惟秀瞧得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的小腿狠狠的踹了一腳,閔惟思尖叫的跳了起來,“閔五,你把哥哥腿踢折了!折了!”
閔惟秀翻了個白眼兒,裝,你就可勁兒裝!
“昨兒個夜裡,姜術送你回府,你為何沒有回來,要去劉封的別院,現在劉封死了。”
閔惟思難以置信的看著閔惟秀,“不可能,昨兒個我們還一起喝酒打架呢”,等回過神來,又笑了起來,“哈哈,姓劉的,死得好啊!”
姜硯之咳了咳,“閔二哥,你不好好說,開封府一會兒要來拿你了。”
閔惟思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我殺他?我吃多了嗎我?我家有礦,金山銀山一輩子都吃不完的,我是有多二缺,才去殺人啊!流放去當丘八,你以為是啥好玩的事麼?”
“再說了,像我這種斯文人,若是要殺人?還需要自己個動手?動動嘴皮子也能死掉個把人了好嗎?實在不行,買兇殺人也行啊!對了,他是怎麼死的?”
閔惟秀無語了,都什麼時候了,一張嘴還在東拉西扯呢!
她狠狠的瞪了閔惟思一眼,“你不說清楚,就等著流放去吧,到時候臉上刻字,看你怎麼辦。”
閔惟思這才正經起來,撓了撓腦袋,“昨兒東陽郡王送走劉封之後,那雅室裡就剩我同姜術了。對了,姜術撿了一本古里古怪的書,是劉封掉的。於是我們去追趕他的馬車,到的時候,我坐在馬車外邊,姜術就把書給了我,讓我去還給劉封。”
“我在哪裡拍門,可沒有人應聲。我瞧著牆頭上竟然趴著一個眼冒綠光的色鬼婆子,被噁心得不行,便又拿著那個書回馬車了。不信你們去問姜術,當時他就在馬車裡坐著呢,那書也在他哪裡。”
姜硯之十分敏感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本書,是劉封的呢?為什麼你覺得那本書古怪?”
閔惟思又撓了撓頭,昨兒個夜裡他喝得有些多。
“我第一眼瞧見,就覺得怪。哦,對了,姜術一開始不知道是劉封的,上頭也沒有寫名字。他是翻開來看了,那個書第一頁被撕掉了,第二頁是一個長得十分美豔的小娘子,下方寫著劉封選珍珍。”
“我們想著,八成是劉封無聊,畫的他寵愛的小娘子。這才確定是他掉下的。”
“那珍珍是那個勾欄院裡的姑娘?”
閔惟思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開封府最不缺的就是倚門賣笑的,我反正不認識什麼珍珍。我雖然討厭劉封,可還真沒有想過要殺掉他呢。畢竟都是爹生娘養的,誰也沒有那個權力,去隨隨便便收走別人的命,至少我不會。”
這邊正說著,那邊就有開封府的一個衙役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三大王,不好了,晉王次子姜術死了,死狀同劉封一模一樣,張仵作已經去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