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第一輛吉普車剎車時再次揚起一陣飛天沙土,惹得眾人猛咳不止。
後續的車都緊跟著停了下來。
坐在第一輛吉普車副駕駛上的人,探出頭掃了眼站在大巴車旁醫療小組的人。
“一輛車坐三個人。”交待外就用手裡對講機通知後面兩輛車的成員。
領隊趕緊安排大家上車。
所有人都坐好後,吉普車再一次上路。
最後一輛吉普車最大,是七人座。
除了司機和副駕之外,醫療小組的三個人並排坐在了中間。
三個大男人,腳下還堆滿了幾個大包,吉普車又是顛簸飛馳,司機根本不考慮坐車人的感受。
於是坐得這些年輕醫生們叫苦不迭。
小蔣對身邊的人小聲嘀咕:“幹嘛不讓我們坐後面一排啊?”
“後面好像有人。”
“有人?”小蔣往後瞄了一眼,只見後排空蕩蕩的,疑惑道,“哪有人啊!”
“我剛才上車時看到有個人躺在後面。”
“躺著??”小蔣被嚇了一跳。
畢竟是在一個以自己的知識層面所知甚少的地方,所謂的“躺著”一個人,按照這裡的慣例,一般是活的還是死的呢?
小蔣再小心翼翼地看向前座。
只見司機和副駕上的人全都蒙著口罩戴著大幅墨鏡,一路上連一句話都不曾說過,更是難以窺探他們臉上的表情。
小蔣醫生默默地嚥了口口水,坐直了身體,同時覺得三個人坐在一起不僅不擠,還很有安全感……
“唉,聽說你救過潘秘書?”
坐在中間的醫生對左邊朝自己不斷靠近的年輕醫生無奈搖頭,轉過頭衝向另一邊,對一路上只是沉默地望著窗外的人問道。
這人在他們這個醫療小組裡,算是比較年輕的。
但不管是剛才大巴車半路拋錨,他們在荒野中等待了很久,還是現在坐在這樣一輛很像電影鏡頭中恐怖分子車中,這個人始終淡定從容,更是沒見他有一絲一毫的抱怨,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此番境遇。
他還聽說這個人的專業水平非常高,是M國那個頂尖大學最有名望教授的親傳弟子。後來他的名望在醫學界中傳開,最主要是因為他治療好了某一個大人物。
“聽說當初連M國治療這個病的醫術權威都已經放棄了,沒想到你竟然敢給他開這個刀,果然是年輕人有魄力!不過……按理說,依照那個人的勢力,你能治好他,往後前途一定是光明坦蕩的,怎麼也和我們這些鬱郁不得志的一起跑來加入這個援助專案呢?”
“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專案。”那人說話時視線仍舊看著車窗外,聲音平和。
“是,是個很有意義的事情,但這‘意義’不是得和什麼比嗎?對於我們這些參加的人來說,來這兒最大的意義無非就是對自己未來的仕途有幫助,難道說你來這兒,還真是為了無私奉獻,造福蒼生啊?”
他答得倒是毫不猶豫:“不是。”
那人笑道:“是吧,這年頭哪有人的思想境界這麼高啊!”
“我是來找人的……”
“……”
車隊回到附近的營地已近傍晚。
大家從車上下來後聽到了個噩耗,因為醫療基地離這裡差不多有半天的路程,現在派車過來不現實,最快得明天一早,所以他們只能在保護區的營地借住一晚上。
“大家先將就一下,這裡是‘馬賽馬拉’基地附近的一個臨時營地。我已經和對方負責人溝通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借住在這兒休息,明天早上等我們的車到了,我再通知大家。哦對了,提醒一下大家……這裡畢竟是在非洲大草原,野生動物經常會在晚上來竄門,所以大家晚上沒事就不要隨意走出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