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智超總是能一針見血,他帶著有錢人天生的優越感站在高處對你口誅筆伐,不可一世地審視你內心的陰暗與罪惡,在他面前,他們這樣的人無所遁形,所以他能料想得到夏嫻文在孟智超那裡受到的心傷有多重。
而曾幾何時,陸遙也曾經這樣對待過自己。
所以,他才最終沒有阻止她刻意的靠近。
“阿遙不會在意那些。”可路君峰下意識裡不贊同夏嫻文對陸遙的看法,他始終不肯承認陸遙是小孟嘴裡的“有錢人”,擁有和他們這樣的人完全不同的人生與未來。
“情人眼裡出西施,”夏嫻文直截了當地打斷路君峰的反駁,她斂去眼底過重的陰鬱,轉而衝他爽朗一笑,“我說的是我自己。孟智超剛才那番話,不止是針對你,他同樣是在暗示我,‘我’這樣的人,和‘他’是不同的,我可以和他一起走過某一段旅程,卻永遠到不了他的終點。可即便他把話說的這麼絕情,我還是不會離開他,只要他不明著趕,我就賴著不走。”
“你明白,這樣的追逐會很累。”
十歲那一年,他愛上了一個他在過去根本不敢奢望的人,他把這個人,完完整整,珍而重之地嵌入了自己的心底深處,從那時開始,他便開始了一場不顧一切拼了命往前追逐的夢。
在逐夢的過程中最痛苦的不是對方的拒絕,厭惡和仇恨,而是:你是那麼的清楚明白,你和她之間沒有未來!
你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把一整個的人生和未來傾注其中。這已經不是一種賭注了,而是自虐!
夏嫻文突然朝她面前的路君峰伸出自己的手,手心向上,攤開在他面前,她問他:“在他們嘴裡,只有我們這樣的人是同處於一個世界中的,如果我讓你現在就放棄你身後房間裡的那個人,然後牽住我的手,我們可以並肩前行,可以走到唯一的共同的終點。路君峰,你願意嗎?你願意放開陸遙的手而牽住我的手嗎?”
路君峰一臉疑惑不解的看向她。
夏嫻文沒有馬上把手收回,她也沒有因為路君峰的無動於衷而感到尷尬,她好像就是一個沒有“知覺”的人,不管你們是喜歡她討厭她還是漠視她,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她給了自己一個很明確的定位,因為有了這個定位,所以那些傷害她都可以不在乎。
“你看,牽住我的手多麼容易啊,可是你不願意,所以……真的沒什麼累不累要不要的勸解和猶豫,這是我們自己選擇要走下去的路,再崎嶇坎坷沒有回頭的機會,也都得自己一步步去走,我不後悔,我希望你將來也不會後悔。”
陸遙清醒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路君峰的懷裡。
他躺在孟家客房的沙發上,她則側著身蜷縮著依偎在他懷裡,也不知道他們這樣一起窩在沙發上多久了,連她自己的手都發麻了,那他的手和肩膀……
“別動……”發現懷裡的人想要起身,他一隻暫時還能動的手環在她肩頭,將她圈了起來。
“我這樣壓著你,你不會不舒服嗎?”她這麼擔心他時,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在他懷裡找了個更為舒適的位置,一雙手越過頭頂環抱住他的脖子,在行動上表達了她已經徹底放棄了想要離開他懷抱的打算。
“確實不舒服,”他拿下巴親暱地蹭著她的頭頂,在陸遙看不見的臉上毫不掩飾他對她的如痴如醉,他說,“不如我們反一反,我把你壓在我身下,好不好?”
陸遙:“……”
路君峰收緊手臂讓她的身體和自己之間沒有一丁點的空隙。
“你抱太緊了……”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僅僅用一隻手就像要把她的身體給折斷!
陸遙的鎖骨磕在褪去了少年的清瘦,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硬邦邦的路君峰的胸膛上,擠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阿峰,你的手鬆開一點,我有點疼……”
“哪裡疼,嗯?”
他卻好像根本不顧慮陸遙的牴觸,已經從麻痺中恢復了知覺的另一隻手從陸遙的衣服下襬中探了進去。
“阿峰!”陸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撥出聲,她反手想要壓住他遊移在她背後的手,卻被他粗暴地制止。
“阿遙,你不要躲,也不要拒絕我!”他一手仍然禁錮住陸遙的上半身,一雙腿纏住她的腿,讓她整個人只能貼服在自己身上動彈不了分毫。
在確定她不可能逃脫之後,他才開始在她頭頂落下一個個細密的吻,鑽入她衣服中的手漫無目的地揉捏著她柔嫩的後背。
他故意下手沒有控制力道,捏得陸遙連連喊疼,可他卻恍若未聞,她越呼疼,他手上就更沒了輕重。
當他不顧她的掙扎與反抗,將手指抵在她內衣的扣子上時,陸遙隔著衣服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直到牙齒咬得痠疼她才放開,她的臉覆在他胸口半是警告半是求饒道:“阿峰,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你喝醉了是不是?你,你不要……你不要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