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球賽打架風波過後,不知是哪兒又傳出的謠言,說高樂這個人其實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看著溫和有禮,可除了打架之外竟然還喜歡騷擾女孩子,他們合唱團的鋼琴伴奏之所以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是因為不堪他的騷擾,而當時關於陸遙的那些謠言恐怕也是他自己杜撰。
陸遙的腿傷在一天天好轉,已經可以翹著腳單腳蹦躂得走上兩步,不需要去哪兒都使用路君峰這根人形柺杖。
可新的問題又來了,傷口結疤後,新肉也在一點點的長出來,這讓陸遙覺得這雙腿時常癢得受不了,可是陸勻不止一次警告她不管多癢也絕對絕對不可以用手去撓,她要是撓,腿上就得留下醜陋難堪的疤痕。
陸遙最臭美,為了不留疤什麼都願意去做,可是這癢又不是疼,捱一捱也是可以過去的,癢這東西從來都不會很劇烈,但卻讓你百爪撓心癢得渾身難受,恨不得往牆上撞!
陸遙有時候實在癢得受不了了,也會偷偷得撓上兩下。
她自以為做的偷偷摸摸,可卻逃不過家裡那個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她的,某雙眼睛。
“阿遙?”
陸遙伸向右腿的手停在沙發邊緣,生硬得回應:“啊?”
“把你的腿擱茶几上。”他坐在離她不遠的沙發的貴妃榻處,手裡的書其實已經好久都沒翻動過一頁了。
“腿擱茶几上多不文明啊!你看茶几上全是吃的!”
她嘴硬得很,他看穿一切的視線落在她心虛的臉上。
“我……我真沒撓……”被他看得一陣膽寒,他什麼都還沒問她自己倒先招了,說完恨不得咬了自己舌頭。
見他放下書站起身朝自己一步步走過來,她才慌了,求饒道:“實在是太癢了,我就撓一下,就一下,真的癢……”
她越是害怕,血液流動越是加快,腿上已經結了痂的傷口處越是奇癢無比,即使在路君峰的注視下她都忍不住伸出了手。
可她沒能遂願,她的手還沒碰到小腿邊就被人截了胡,他甚至很有先見之明的將她另一隻打算出其不意的手也給控制住!
“阿峰……”越是撓不到,這癢越像是鑽入了心肺中,連整個心都變得酥癢難耐,她幾乎是哭著在求饒了,“求求你,讓我撓一下,就一下好不好,真的真的特別癢,我受不了了……”
可是路君峰壓根不聽她的求饒,他坐在她身側,將她一雙手反扣在她身後,為了阻止她拿腿去蹭別的東西,他在不碰到她傷口的情況下將她一雙腿直接抱起箍在了自己懷裡。
她的整個人都被他扣住,四肢全都受制於人根本動彈不了分毫,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竟然還想死馬當活馬醫,拿自己的腿往路君峰的懷裡蹭!
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腳腕,又得分心不能碰到她的傷口,其實也是變相得被她控制住了,當她拿一雙腿不管不顧得往他懷裡蹭時,他早已經沒有餘力阻止。
她不管不顧的往他身上壓,他怕碰到她傷口身體只能一寸寸往後仰,直到她整個人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躺在沙發上再也無法後退。
陸遙:“……”
路君峰:“……”
陸遙的腿垂落在沙發下,因為怕她滾下去,她的上半身被他緊緊得抱在懷裡,陸遙受傷期間一直穿的陸勻的那件大襯衫。
襯衫料子不厚,與路君峰身上的體恤衫疊在一塊兒也就是薄薄的兩層布,她的一雙手還被他扣緊在身後,所以整個上半身都嚴絲合縫得貼在他胸膛上。
氣息起伏間心口處一起一落……
路君峰的手從陸遙的手腕處不知不覺移到了她的後背上,手心觸碰到的是她內衣上的那一排小釦子。
她今天洗好澡穿的應該是那件淺藍色肩帶是白色的內衣,是他替她收了疊好放在她衣櫃裡的。
他知道自己應該馬上放開她,更不該把手放在那兒,可他就像著了魔般,理智越是告訴他該怎麼做,他越是想要反其道而行。
“阿遙……”甫一出口,聲音裡不知名的悸動令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直趴在路君峰身上的陸遙卻好像老僧入定了一般,竟然對路君峰撩開襯衫下襬滑入自己後腰處的手和他眼裡漸漸聚起的暗沉風暴通通視而不見!
她安靜地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處,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她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猶豫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身上的味道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