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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態度我不喜歡。該爭的時候就應該爭。”鄒鬱頓了頓後說道:“不過這次確實不要爭了。這應該是夫人的意思。”
許樂的臉上並沒有太多吃驚的表情。在舊月基地便聽周玉說過一次。回到|之後。在公寓裡也想過這個問題。藉著聯邦政府和軍方想替費城李家儲存顏面的大勢。順便把自己儘可能地掩藏起來。有能力這樣做的。只能是那位夫人。
只是他不清楚夫人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許樂想到了商秋。難道是指揮大廳裡指控林遠湖抄襲的事情。讓家覺的自己太不好控制?可是林遠湖失勢。對帕布林議員的總統競選之路有很大的幫助。家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最近這些天聯邦新聞界的反應也說明了這一點。
“我最近也沒有見過夫人。不過根據我的推測。應該有一部分理由。和你指控林遠湖有關。”鄒鬱輕眼簾。小口吃著許樂為她點的適合產婦的食物。說道:“你大概沒有注意過林遠湖這個名字……林院長其實是林家的遠親。聯邦七大家之間或許有爭執。但很少會像你這次做的這般狠。直接把林院長打落塵埃。還狠狠地踩了幾腳。對於你這種沒做請示便擅作主張的行為。夫人可能有些不喜。”
林遠湖?林半山。林鬥海。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聯邦裡姓林的人太多。他還真沒想到林遠湖和七大家之一的林家有什麼關係。他忽然間想到。自己此時便坐在林園之中。這世間。哪來的如許多林?
他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說道:“請示?夫人還真把我看成她家的人了。”
“不是嗎?”鄒鬱速度極快地反問道。帶出了一些原有的咄咄逼人的意味。
許樂現在早已習慣了她的說話語氣。在這近一年的時間內。鄒鬱一直充當著他的分析師。幫助他分析局勢。判斷走向。甚至早在實驗室資料之爭剛發生的時候。便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件事情背後隱藏著總統大選。給了他極大的幫助。
“當然不是。”許樂安靜了片刻。道:“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人。不是嗎?”
“人是社會的人。”鄒鬱搖頭提醒:“如果你只想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還可以自守其身。但如果你想在聯邦裡扶搖而上。堅守一個人的準則。只會吃不少苦頭。”
“不說這些了。”許樂忽然想到一重要的事情。認真說道:“流火出生的那兩天。我接到過施清海的簡訊。那傢伙在暗中調查麥德林議員的事情。有些重要的證據。我已經交給了沈離。後來我再也聯絡不上他。不過相信他應該活的挺好。”
鄒鬱細細的眉尖好看地皺了起來。沉默了很久才輕笑了一聲。說道:“那個流氓又能查出什麼來?我說過。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小流火的父母是很陌生的一對男女。然而許樂不停地鄒鬱面前講述施清海的故事。在鄒鬱的心中。那個施清海的樣子竟然漸漸地清晰起來。並不像是一個陌生人。
但她經常會很理智地想到。那個流浪於聯邦社會里的間諜。一定不會像自己熟悉他一樣熟悉自己。這是一句拗口的話。卻說明了一個令人心酸的事實。於是她不想再聽到那個字。不想和那個人再有什麼關係。
施公子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傢伙。”許樂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一直冒著極大的危險。在黑暗中為了光明做著見不的光的事情。心中便會湧起一絲敬佩。
鄒鬱和許樂太熟了。以至於只是這一句話。她便知道許樂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輕笑一聲。微諷說道:“像你這個石頭一樣頑固和偏執。難道就是了不起?”
林園晚餐的時間很短。因為鄒鬱還要回家餵奶。許樂將她送到了西山大院的門口。想到這個年輕的美麗女孩兒現在最主要的日常生活便是帶孩子。不禁生出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後天來家裡吃飯。父親大概有什麼事情要和你說。另外……我媽媽總在問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鄒下車之後。有些無可奈何地嘆息說道。
許樂笑著答應了下來。就像在墓園裡答應鄒副部長要背這個鍋一樣乾脆。他的人生或許談不上精彩。但|對足夠怪異。這口黑鍋究竟要背多久呢?
……
……
莫愁後山的夜是那樣的安靜。白日裡如畫的山水風景。在微寒夜風的吹下。在皎潔雙月的照耀下。少了幾分江山王氣。多了幾分閨秀嫵媚之意。
光屏上正在播放的畫面。並不是最近一段日子鬧的沸沸揚揚的抄襲事件。微暗的畫面中兩臺聯邦最新式的機甲。正在做著激烈的戰鬥。正是幾天前舊月卡琪峰頂那一場意義重大的測試對戰。
聯邦軍方和憲章局聯手封鎖了這場機甲戰的細節情報。所有的錄影資料和資料。在經過總裝基地必要的研究之後。被全部封存了起來。按道理來講。這些畫面出現在光屏上。已經是觸犯聯邦保密條例的嚴重事件。然而觀看這些畫面的是那位夫人。這事情便又顯的如此理所當然。
輕觸按鈕。光屏緩緩地收進牆內。夫人從椅上站了起來。向廚房裡走去。臉上的表情平靜之中夾著一絲沉鬱。封鎖對戰錄影的事情。是夫人向席格總統的建議。表面上是為了費城李家的聲譽著想。其實只有她自己明白。最關鍵的原因是什麼。
畫面中白色機甲微微顫抖的機身。是那樣的眼熟。雖只一瞬。卻深深地烙印進她的眼簾之中。
當年曾經親眼目睹過那人操作機甲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死去。但總還有些人活著。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子。難道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夫人輕輕地攪著白瓷壺裡的清茶白果粥。嘆息著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