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帶給他們一句話。
田太太道:“李三奶奶有沒有藥治療這疫症?”
季嫣然搖頭:“每年的時疫看似相同又會有區別,無論是誰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說我會治,是因為我會留下來。”
田太太垂下眼睛,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我回去就跟老爺說。”再也沒有了別的話。
田太太和丁奉相繼離開屋子。季嫣然開啟手中的脈案檢視。
“三奶奶,”容媽媽走上前道,“我們初來乍到,他們也不知道三奶奶的醫術,難免會這樣,您不要太在意。”
季嫣然沒有將她有常寧公主記憶的事告訴容媽媽,但是平日裡與人說話也沒有讓容媽媽迴避,容媽媽心思細膩應該已經通曉一切,所以才會這樣說,生怕她會心中不快。
她不能裝成常寧給他們信心。
說到底丁奉是為了林家,田家是看在冉九黎的面子上才勉勉強強地與她站在一起,如果他們能選擇,未必是這個結果。
容媽媽道:“要不然您帶著二爺去趟田家。”
利用林家的聲望嗎?還是說出她擁有常寧的記憶,即便她願意去做也不會變成他們要的常寧,更何況她也不想如此。
這些人不能依靠也不要緊,說到底她真正信任的也只是自己的人。
季嫣然站起身:“拿件衣服來,我們出去走走。”順便等他們到來。
……
眼看著田家的馬車離開林家,茶館裡的程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是不是太子爺和江家高估了這位李三奶奶,他不過用了些小手段,就讓田家和城中的郎中對李三奶奶心生猜疑,李三奶奶已經被困死在這裡。
孤立無援的人,光靠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應付時疫。
程瑞看向旁邊靠在椅子中擺弄摺扇的謝燮。
謝燮卻笑笑道:“不要小看一個婦人,當年常寧還不是帶著人在這裡平了瘟疫。”
他不似那些酷吏,非要將人關在大牢裡拷打,他要用更好玩的手段來獲得秘密。順便也替李約看看,這個季嫣然到底是不是個假貨。
謝燮站起身:“只要做你該做的,不要想太多。”作為一個做事的下人,想的越多做錯事的可能就越大,程瑞是他安插在江家的眼線,在江家頗受信任,江庸讓他帶著軍戶悄悄藏在定州,在恰當時候將太子一軍。
也算是江家深謀遠慮的算計。
謝燮滿不在乎地笑一聲,他這次要好好做個看客,只不過要選個乾淨的地方遠遠旁觀。
因為定州馬上就要變成一片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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