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曉聽完思索了下,就問他:“難道你沒有不用血融法鑄造火炮的辦法麼?”
張破曉暗想,要是夜朝和其他勢力用了那種火炮,威力和射程兩個因素根本不能左右戰爭,自己就一門炮,那麼神兵營的規劃就要落空,別的勢力要是製造了其他普通火炮幾十上百門,在這個大家都用刀劍的時代,誰掌握了誰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火雲子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說:“烈火宮的最新設計圖紙他們都沒有得到,他們學會的只是以前的工藝,炸膛無法解決,炸藥的配比都相當落後,讓他們去鑄造勢必用人命來填補這個武器的缺陷,增添無數冤魂。”
“那如果我只要火炮數量呢?不用都像紅衣火炮一樣,能夠發射火藥即可。我想在一個月之內增加五門火炮,有沒有辦法解決?”張破曉目光銳利的盯著火雲子。
火雲子本來懶懶散散,一聽到要在一個月造五門火炮,就變得神采奕奕,雙眼放光,大笑說:“好,礦石管夠,各種製造材料管夠,增派五千人給我,我有信心造出來,而且我最近研究一種火槍,威力巨大,我也一併造出來。”
“火槍?”張破曉疑惑問道。
“對就是火槍,你不用問,我也講不明白,等做出來你試試威力就行。”火雲子嘚瑟道。
對於這個小老頭的脾性他很清楚,醉心研究格物學,不通人情世故,技術上的巨人,對於他這樣的人只有給他足夠的資源不停的專研就行。
張破曉隱隱有些期待這個小老頭能夠帶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
他沒有介意這個小老頭的態度,能夠為自己帶來巨大價值的人,脾氣再惡劣都沒有問題,不要想著奪權反叛就行。
他讓火雲子繼續去研究,他想辦法把材料湊齊,火雲子聽了屁顛屁顛的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又強調了所需要的材料數量。
聽他報出數字以後,張破曉整個人都不好了,各類礦石都是按噸計算,難怪夜朝家大業大也無法支撐下去,解散了這個機構,看來得想想辦法了,否則沒有火炮這種利器,他也沒有勇氣敢渡河去京都府。
自己現在是破曉軍的最高領導,底下的十多萬人眼巴巴看著自己呢,不能慫。
他又去把列山童和李楓林兩位謀士喊來商議,最後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剿滅境內土匪。
動亂年代最有錢的還是那些佔山為王的土匪強盜,既能夠緩解財政緊張,還能夠維護境內治安,一舉兩得,現在需要小心提防的就是夜朝和天羅殿兩方的動向。
礦藏的話,之前彰雲州和旬州境內就有官府開的礦坑,人力足夠的話倒是能滿足火雲子的要求,現在全軍除了操練,剩餘全部支援火雲子鑄造火炮,這是神兵營存在的根本。
張破曉現在還揹著扁鵲山莊的萬兩黃金,這個數目,光聽聽就讓他頭大無比,還有詩婉婉的藥引,那個麒麟內丹也該派人多去打聽,幸好還有老乞丐給的線索和地圖。
事情繁多,如一團亂麻,張破曉默默的承受住這一切,他的心肝早在父母三哥死的時候就流堅硬如鐵。
和兩位謀士商議到傍晚,門外士兵來報,說五哥過來要求見面,他只有讓兩位先退下,隔日再做商議。
出門見到五哥,兩人相擁而泣。這兩年多兩人各在一方,現在見面感慨良多,回想當年在小山村,家庭貧困的種種,遇到旱災時候被活活餓死的父母,滾下山坡的三哥,這些都無時無刻不在腦中不斷的回放,提醒自己認真好好的活下去。
五哥的事情他回到軍營就聽說了,一路乞討生活,還娶妻生子,日子清苦些總算有了家室,成了家,來投奔他了就安排個閒職給他,做個督軍,四處巡邏看看就行。
不過五哥重點提了侄兒的事情讓他上了心,現在他家了沒有幾個活著的兄妹,自己的侄兒應該多給些關照,現在讓他在軍中底層磨練,聽說還混出些名堂來,等有合適的位置讓他去試試。
兩兄弟就這樣聊著家常,抹著眼淚,聊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