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都不得不暗歎,這傢伙的心境未免也太強橫和堅韌,突遭這等變故,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已憤怒交加,憂心忡忡,坐臥不寧了。
可他倒好,竟還有閒心煉器……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
天宇樓。
文少恆憑欄而立,手握一個玉瓷酒壺,顯得很悠然愜意。
他喜歡俯瞰的感覺,將天地景象盡收眼底,一覽眾生之相,讓人油然而生君臨天下之感。
虛空忽然泛起一陣漣漪,雪婆婆的身影浮現而出,臉色奇差無比,“少主,鶴失敗了。”
啪!
文少恆手中的玉瓷酒壺墜地,碎屑迸濺,他怔了一下,似以為耳朵聽錯,忍不住道:“敗了?”
雪婆婆老臉鐵青,低聲道:“剛接到訊息,鶴身負嚴重傷勢,差點被殺死……”
文少恆只覺眼前發黑,身影一陣搖晃,一張俊俏的臉龐一小子變得猙獰起來,青筋爆綻,氣得胸腔起伏。
“我那三百萬一等宙虛源晶,就這麼打水漂了?什麼他媽的空隱界,一個靈玄子都殺不了,簡直就是廢物!”
他情緒明顯失控,暴跳如雷,猶如在宣洩似的。
“少主,鶴的強大,無可置疑,之所以落敗,或許是因為我們之前依舊小覷了那靈玄子。”
雪婆婆神色陰晴不定,道:“不過,空隱界的接頭人已經說了,既然已經領了我們的任務,這件事,自然會給我們一個圓滿的交代,不過……”
“不過什麼?”文少恆問。
“他們說之前那些酬金不夠,要想讓那靈玄子死,必須再付出兩百萬一等宙虛源晶,原因是我們之前提供的有關靈玄子的訊息有偏差,以至於讓他們在刺殺時,出現了紕漏……”
說到最後,雪婆婆聲音都變小了,她也感到胸腔有一團火似的,快要炸開。
卻見文少恆呆了片刻,氣得肺都差點炸開,怒極而笑:“這空隱界把我當做什麼了?任憑敲詐的冤大頭?簡直欺人太甚!”
直至許久,稍稍冷靜下來之後,文少恆這才陰沉著臉說道,“告訴空隱界,這兩百萬宙虛源晶我一顆都不給,他們要麼去把靈玄子殺了,要麼就把我那三百萬宙宇源晶還回來!”
說到最後,他不禁又氣得罵了一聲,“這操蛋的東西,任務失敗了,還跟我討價還價,簡直喪心病狂!”
雪婆婆擔憂道:“少主,若無必要,還是不要得罪空隱界,這個勢力延存至今,底蘊甚至比我們文家都要可怕一些……與其和他們計較這些,不如就再費一些財帛,讓他們繼續去對付那靈玄子便是。”
頓了頓,她遲疑道:“畢竟,連鶴出手,都沒能殺死靈玄子,起碼已足夠證明,在此城中,除非請動橫天朔這個一道之祖親自出手,否則,憑我們的力量,怕是根本奈何不了此人。”
文少恆怔了怔,一股說不出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身為文家“五絕帝”之一,他已經很久不曾體會過這種滋味了。
許久,他才深呼吸一口氣,道,“告訴空隱界,什麼時候殺死靈玄子,什麼時候就能再得到兩百萬顆一等宙虛源晶。”
雪婆婆這才暗鬆一口氣,領命而去。
……
“空隱界的刺客……敗了?”
城主府,當得知這個訊息,正在靜修的橫天朔都不禁被驚動,感到很意外。
“大人,此事已被證實,幸好沒有風波傳出,一切皆是在暗中發生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