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頓時震驚,走上前,仔細盯著那傳送陣,許久才說道:“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
“好眼力!”趙泰來讚道,“不愧是帝國最年輕的少年靈紋宗師啊。”
林尋忍不住翻白眼:“眾所周知,唯有掌控空間奧秘的聖人,才能佈置橫跨虛空的傳送陣,而今之帝國,只怕連聖人都沒有,再加上此陣氣息滄桑,任誰只怕都能看出來。”
趙泰來目光變得微微有一絲怪異:“誰說帝國中沒有聖人?”
林尋一愣:“有?”
趙泰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你不能妄言否定。”
說著,他不耐煩揮手:“快點行動吧,落日之前進入弒血戰場,還相對安全一些,一旦進入黑夜,你小子可就等著遭難吧!”
林尋沉默片刻,道:“前輩,我不希望再我離開這段時間,再發生類似前段時間的事情了。”
他說的是從湮魂海歸來,洗心峰林家遭受危機的事情。
趙泰來的回答很霸氣:“放心,洗心峰只要有任何一絲麻煩,我就親自去左、秦兩家砸門去。”
林尋一怔,忍不住笑了,這答非所問的答案,讓他很喜歡。
林尋甚至可以想象,哪怕洗心峰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和左秦無關,左秦兩家也得捏鼻子認了。
嗡!
林尋沒有遲疑,背刀挎弓,拎著行囊,踏上傳送陣,伴隨著一陣轟鳴啟動的晦澀聲音,他整個人瞬息消失不見。
“小子,可一定要玩大一些,否則那抱星眠月居老‘獨叟’的飯錢可不好還了……”
趙泰來喃喃,然後他匆匆離開。
……
皇宮深處。
一個白衣男子端坐案牘前,正自揮毫寫字,腰脊筆直,雄姿英發,有一種說不出的偉岸儀姿。
龍章鳳姿,不過如此!
“送走了?”
白衣男子頭也沒回問道。
大殿中,趙泰來踱步而至,點頭道:“剛走,落日之前,應該可以趕到營地。”
白衣男子哦了一聲,將書寫完畢的一副字拿起來,道:“你看此字如何?”
趙泰來抬眼看去,只見那以紫曜花雲紋圖案為底的寬幅宣紙上,寫著一行大字——
雛鳳清於老鳳聲!
字字鐵畫銀鉤,遒勁若龍,力透紙背,有一種直欲脫紙飛出的煌煌大氣,磅礴若山河,震撼人心。
“好字!”
趙泰來眼眸一亮,以他眼力,自能看出,這一幅字中烙印著一股屬於白衣男子的帝道烙印!
嘭!
白衣男子拿出一方紫金色玉璽大印,隨手在這一幅字角落處蓋了一下,然後遞給趙泰來,道:“待會,你給洗心峰林家送去。”
趙泰來感慨道:“這一下,那小子總算可以徹底放心了。”
白衣男子頓時莞爾:“看來,他之前還是無法完全相信帝國對他的承諾,這也正常,畢竟,他自幼並非是在帝國長大,依照鹿伯崖的脾氣,也必然沒有跟他說過關於帝國的事情。”
直至要離開時,趙泰來忍不住問道:“皇兄,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何執意要將他送往弒血戰場?”
白衣男子坐回椅子中,眸子若深不可測的汪洋般,遙遙看向大殿之外的天穹,嘆息道:“數千年來,我帝國疆域一直飽受巫蠻異族的摧殘和破壞,每一年,死在戰場上的帝國男兒不計其數,付出了太多的犧牲和代價,才換來今日之太平。”
頓了頓,他一字一頓道:“我想徹底改變這種格局!這就是我讓林尋此子前往弒血戰場的原因!”
趙泰來心中一震:“皇兄的意思是,林尋擁有改變這種格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