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彥平也感慨不已:“也不知此寶是被何人煉製,可惜當時那位公子走的太匆忙,否則倒是可以打探一番。”
古良笑道:“父親,能夠煉製出這等異寶的,恐怕是一位擁有超凡入聖造詣的靈紋師,甚至可能是靈紋宗師,像這等人物,又哪是隨隨便便能夠見到的。”
古彥平沉思許久,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提此事,你去聯絡一些人手,把訊息給我傳播出去!就說咱們金玉堂偶然獲得絕世寶刀一柄,試問天下英雄誰能得之?一定要把這個口號喊出去!”
古良眼睛一轉,笑得像一隻小狐狸:“絕世寶刀?”
古彥平也哈哈笑了:“難道不是?這口號也只是商家慣用的噱頭而已,就是為了引起一些非議,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目光注意。”
古良點頭道:“這件事就交給孩兒來辦了。”
古彥平眸子中泛起一抹自信,豪氣沖霄:“咱們金玉堂是否能在這東臨城徹底立足,就看這一炮是否能打響一個偌大的聲勢了!”
……
石鼎齋。
在林尋離開之後,王麟就匆匆走進大廳深處,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座清幽靜謐的庭院中。
庭院中水榭樓閣,小橋流水,幕晚蘇一襲黑裙,慵懶坐在一方亭子中,正在翻看一本賬目。
她烏黑秀髮盤髻,露出一段雪白鵝頸,側臉瑩白若羊脂玉,在和煦的陽光照耀下勾勒出一個驚豔弧度。
不得不說,幕晚蘇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但王麟走進這座庭院之後,卻不敢抬頭看幕晚蘇一眼,低頭垂目,恭聲說道:“晚蘇小姐,林尋已經知難而退,在下以為他已經明白了咱們石鼎齋的意思。”
幕晚蘇合上手中賬目冊,飽滿紅潤的紅唇邊泛起一抹笑意,悠悠說道:“我還以為他能夠在東臨城撐上幾天,沒曾想,才僅僅不足十天,他就不得不前來出售靈器,看來他已經明白,想要在東臨城立足,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說到這,幕晚蘇忽然問道:“他對此就沒一點反應?”
在幕晚蘇看來,林尋可是一個奸猾無恥的小混蛋,吃了閉門羹之後,焉可能乖乖就走?
王麟一怔,道:“他似乎知道這一切都是小姐您的安排,臨走時倒是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
幕晚蘇聞言,心中莫名其妙感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旋即就不以為然搖頭,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從林尋第一天進入東臨城,一切行動就被她看在眼中。
她知道林尋因為手頭拮据,而不得不住在素有“貧民窟”的骯髒混亂之地,也知道他似乎正在考慮該如何在東臨城中立足。
原本幕晚蘇還以為,這奸猾無恥的少年雖然人不咋樣,可手段卻頗為了得,他或許真可以憑藉自己手段在東臨城中活下來。
可今天當得知林尋拿著一件靈器前來石鼎齋出售時,幕晚蘇登時就察覺到,這小子只怕是走投無路支撐不住了,否則,像他一個真武境修者,哪可能會捨得把一件靈器給賣掉?
這讓幕晚蘇心中痛快之餘,也有些幸災樂禍,這就是大公子看中的人?沒了石鼎齋的幫助,就在這東臨城中寸步難行,未免太過無用,若是被大公子知道,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晚蘇小姐,我見那林尋所出售的寶物品相不俗,內中只怕大有講究,如此錯過,未免有些可惜。”
王麟可不懂幕晚蘇的心思,他是一位鑑寶師傅,所關心的事情也和他所擅長的有關。
“一件人級下階靈器而已,算的了什麼?”幕晚蘇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