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安站住腳,回頭看去,見那站在路邊被人群圍著的男人點點頭。
“是啊。人家東家不在了,這是要接他們靈柩安葬。”他說道,“我們就是被僱傭來的散酒的。”
安葬!
這是要送靈?
“是送靈,從正西門入城,一直到正東門出。擺了一路呢。”男人接著說道。
那可是穿過了整個京城!
盧思安不由踮腳看去,單單這一條街上類似這樣的男人就有十個,從西門到東門至少要穿過十幾個這樣的街道,那得僱傭了多少人,擺了多少酒啊!
“你們這酒是什麼酒?便宜的吧?”
什麼東家怎麼死的,這並不是大家關心的問題,便有人問最關心的問題。
不過免費送的。能是什麼好酒。
“這是人家自己釀製的,獨一無二,不外賣,據說是世上最烈的酒。”男人答道。
這話引的眾人再次熱鬧,紛紛指責這男人說的不對。
“最烈的酒明明是德勝樓的雲裳..”
“…什麼呀,是秋水臺的棗紅釀…”
男人面對爭論一臉無辜。
“那我就不知道了。人家是這樣說的,待會兒大家嚐嚐不就知道了。”他說道。
這話攪的現場更加熱鬧,更多的人湧過來。
這酒價值幾何盧思安不在意,單單看僱傭的這些人就可以知道價值不菲了。
這些看起來普通卻明顯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能說會道的男人們,哪一個的工錢也不會少。
如今京中有些人家行事越來越鋪張。不僅婚事大辦,連喪事也要大辦。
可是這就是京城,這樣的繁華富麗堂皇。
再也跟他無關了。
盧思安轉過頭輕輕嘆口氣。
不知道自己將來死的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淒涼。
“這東家到底是什麼人啊?”身後傳來越來越多的詢問。
什麼人?有官身的人肯定不敢這樣,只有那些什麼都沒有隻有錢的人!
“說是西北當兵的,戰死的。”
“五個人呢,一起都死了,很壯烈。”
當兵的!戰死的!
哪個有錢人會去當兵?哪個有錢人還會去送死?
怎麼可能!
西北,五個,戰死,家在京城…
怎麼聽起來有些熟悉…
盧思安猛地站住腳回過頭,神情驚愕。
難道是….